鹰隼轻叹声,走过去挨着魇璃坐下,伸臂搂住她柔声道:“也不是故意要追问你这些事,只是你总在刀尖上游荡,不知道什时候你会摔下来,圣上托无佞剑,只怕真有那天,他会……”
魇璃埋入鹰隼怀抱喃喃道:“你看那片缤纷亮丽海域,也只有这个季节夜晚能看到,若是白天,只是片密集海藻而已。说不得就让人给捞起来,做饲养牛羊马匹食料。就连眼前都是亦幻亦真,明天事,谁知道会怎样呢……”
鹰隼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拥住魇璃,心头片忧患、迷茫。以魇璃心性和局势发展,她迟早会有与二殿下魇桀、璐王为首皇室宗亲正面冲突天。那些人手段卑劣,什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他,虽立于重臣之位,却不见得能护她周全……
就在鹰隼心念起伏之时,只温润手掌已经轻轻地落在他脸上,摘下他脸上面具,拉低他脸,如同蜻蜓点水样轻柔地吻落在他额心紧
程和抱负,也是性命。被檀帝咬伤创口虽已痊愈,目前暂时是没有什异常,但随着时间推移,迟早是会出现问题。
回梦川之后,在朝堂之上她已经见过父亲两次轻描淡写地放过魇桀重罪大过,可见是何等偏爱。加上问鼎会上,大皇兄为达成三分六部戮原之壮举顶撞天君使者,已然为未来埋下隐患。如果让父皇知道大皇兄身体隐患,在双重顾虑之下,父皇会当机立断立大皇兄为太子,以水灵殿中紫旃果救大皇兄;还是索性立魇桀为储君,弃大皇兄于不顾……她实在没把握。
就像当日在怀古道鹰隼曾跟她说过样,寐庄首先是梦川国君,然后才是父亲,他所权衡,首先还是风险和利弊,至于父子之情那可淡漠多。所以,即使是鹰隼,也不能走漏风声,她不能拿这件事来冒险。
因为她输不起。
鹰隼在等待她下文,却见她欲言又止,追问道:“不然怎样?”
“不然……不然你觉得魇桀何德何能,能居此位?”魇璃走到旁礁石上坐下,“如果他为储君,估计梦川之乱不远。”
鹰隼默然,许久方才言道:“璃儿,你心里定还有事,不然你不会这快就拿蒯肃开刀。”
“快与慢由不得,只是为时事左右而已。”海面夜风吹乱魇璃长发,她目光远远地投向近海之中像层层光带样泛着蓝色荧光海浪。
风吹,浪不止。
“们难得见次面,非得讨论这些煞风景话题吗?”魇璃抱定双臂搓搓,转头看看鹰隼,双黑亮通透眸子印出那片海,星星点点荧光仿若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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