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把他摆上棋盘。不如,就让他去做个赋府小吏吧。”
沅萝正搬盆花萼如同绯色烟云般缥缈花儿进来换下魇暝案几上原来那盆相思蕊。
“堂堂骠骑将军贬做赋
财物前来赋府之前排队,以换取下季可继续滞留容留令。
虽然只是枚来自远洋深海特有青色螺壳,只要悬挂脖颈之上,就不会被驱逐出梦川。然而螺壳颜色会随时间淡化,衰减时间也不过季,所以当壳变成白色,那就代表容留令失效,其结果是不能再留在梦川。
这千七百年来,都是以这套补役赋平衡着流民休养生息,直到七百年前藤州覆灭,又有不计其数藤州遗民来到梦川寻求庇护。问题是梦川土地有限,除要分拨出大片草场用于饲养战马,能用于耕种土地相对于庞大流民人数而言,实在是有限,所以田赋由此而生,赋税为土地产出之两成,未能缴纳田赋,获取土地耕种权流民无土可耕。
梦川虽有商贸和手工百业可以分流,只需要缴纳相应赋税即可,但毕竟有手艺有头脑人不多,所以滞留在梦川许多流民生活可谓惨淡之极,朝不保夕,有不得不偷鸡摸狗,挣扎求存。尽管梦川国策有不可欺压流民明令规条,可流于底层,难免遭人轻贱。
魇璃也就此事咨询过魇暝,得知魇暝不忍驱逐无家可归流民,也无法负担如此庞大赋税缺失,于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将失去滞留资格流民放逐到外疆,让他们垦荒勉强糊口,至少在惊涛城方圆数百里之内,无野盗、强梁、猛兽、毒虫,尚有安身之处。
而被魇桀所放逐流民则要凄惨得多,会被毫不留情地自赤梦关驱逐至赤邺废土之地。那里气候恶劣,猛兽横行,寻常人无法存身,若是不能尽快从赤关逃入六部戮原,那就是个死字。
说起此事,魇暝不免犯愁,偏偏此时六部戮原之上驻军又送来月报书函,是正在建造北冥城进展情况,二是战后被留在龙隐泽驻地蒯肃出状况。
魇璃听闻蒯肃名字,自然有所留意,原来自从其子长辕战死之后,所得抚恤丰厚,他本人也因搬兵有功,官进三级,拜骠骑将军。然而经历丧子之痛,日夜滥酒,还拿恩恤之物在军中聚赌,结果触犯军法,被平级将领擒下待斩,故而特意来函报备。
魇璃听完,淡淡笑:“这个蒯肃,看来是真颓废至极。”魇暝叹口气:“丧子之痛,难免如此。而今闯下大祸,按律是必斩。”
魇璃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能斩,赶紧把他解回来啊,不然这个棋子,可就白费。”她翻翻魇暝案头上那本赋府账簿,心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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