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戮原之上黑压压人群在有序地汇聚,开始朝着各国阵营退去。时羁领着怀古道中残部撤离那片折损惨烈峡谷。尅王在与魇暝等人告别之后,屯兵原
笑两声:“不错,不错,从此时羁太子就是自家人。”心里倒是有喜有忧,喜是不久就能去掉魇璃这个眼中钉,这役足见其不简单,若是长留魇暝身边,必然不是好事;忧却是魇璃日后成为风郡太子妃,进而为后,若是时日长久,必然为魇暝助臂,若然这两百年内不解决魇暝,只怕日久反而让他占好处。虽说魇暝硬抗天君,迟早没有好果子吃,但若是报复来得晚,储君已立,紫旃果有主,反倒是不好办……
“二皇子不日便会送还,而梦川与风郡结亲,婚事礼仪繁复,理当从长计议。请。”魇暝脸色铁青地拱拱手,等达成三分六部戮原大事,解决梦川外忧是大喜事,但要自己妹妹和亲却始终是他心里个坎儿。
时羁太子打个哈哈扬长而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理过魇桀。为储君之位,他也做过不少事,所以无比清楚梦川这两兄弟之间微妙。只是他骄傲得很,能入眼必然是有作为之人,比如魇璃,比如魇暝。毕竟这两兄妹敢撩天君虎须,还把这全无可能之事做得如此漂亮,不得不敬上几分。至于其他人,那都只是庸碌蠢材,也就没有理会必要。
而灰头土脸地跟在时羁后面时翔也无比清楚自己将来,性命无虞,但前途算是完。
魇璃与鹰隼已经赶来与魇暝汇合,抬眼看到天柱之上镌刻金科玉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楚。魇暝自然明白这对小情人心情,伸臂抱抱自己妹妹,沉声道:“只要事情还没发生,那就不是定局。还有两百年,们总能想到办法……”魇璃咬唇点点头。
魇桀冷笑道:“皇妹与风郡太子婚事可是当着天君使者面定下,还有什办法可想?不过……今日见那时羁太子也是个人物,皇妹这出身……嫁他为妃,他日为后也可谓飞上枝头变凤凰,算是桩好事。”
魇暝,bao喝声:“住口!”正欲加以斥责,结果魇桀干笑两声,“住口就住口,皇兄何必动怒?本座还要回去整顿军务,就不在此碍眼。”说完转身扬长而去,人走出很远,还听得笑声不绝,畅快非常。
魇暝、魇璃与鹰隼对其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
魇璃目送魇桀消失在远处正在打扫战场人群中,忽而心念动,悄声对魇暝说道:“暝哥哥,想向你讨个人命。”说罢附到魇暝耳旁耳语阵。
魇暝起初面露惊怒之色,随即眉头紧缩,思量片刻道:“就按璃儿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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