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黑暗中只大手伸来拉住她胳膊,将她拉起来。白隐娘不知是敌是友,正想甩开,却听得个熟悉声音:“是,别怕。”听到这个声音,白隐娘忽然平静下来,随后眼前亮,片赤色火光照出
白隐娘早已泪流满面,抬眼看去只见个高大身影挤出人群,赤膊着甲,目光清冷,正是在桃夭乡见过铸师斩魄,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到此间,只是见到他从背上包裹里取下个三尺长方盒子。
赤饕怪眼圆瞪,眼前不速之客虽从未蒙面,但他可以很明显觉察到他身上人气息,不过凡人是不可能有能耐,也没那个胆子闯进他这群妖盘踞驻地,很明显,眼前人是个妖族凡裔。他桀桀笑道:“道是什人,原来是个半人半妖贱种,你好大胆子,本王
地盘你也敢闯?!”
斩魄冷冷笑:“你这又骚又臭狐狸窝原本也不想来,不过曾与她有约,现在不过是把她托打造东西送来。”他目不斜视地望着白隐娘,全然视群妖如无物,径直走到白隐娘面前:“你要东西已经铸好,不过要报酬不变,要是你在这里应承,东西就是你。”
白隐娘吃惊得睁大眼睛,他不是在开玩笑,能不顾安危闯进赤饕老巢,这说明他很认真,而且是以性命在对她认真。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却不知如何言语。
赤饕也看出两人不寻常,恼怒之余咬牙道:“你们好大胆子,敢在本王面前放肆!”说罢,将口张,股腥臭黑雾直奔斩魄面门而去。
斩魄没有回避意思,只是将手里盒子抛,把赤色弯刀乍然而现,锋利刃口带出大片炙热火焰,将那片黑雾瞬间燃尽。他伸手接住弯刀,沉声言道:“刀名桃隐,以天狐之名,炽天之骨,铸师之血炼就,世间仅此把。铸兵千余年,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流过自身鲜血,既然为你开例,你就得生世跟着。”
白隐娘心念动,就算她再笨也明白他话里意思,此刻早已言语哽咽:“你……何苦为如此?值得吗?”
“值得。”斩魄声低吼,手里桃隐刀已然化为条火龙直取赤饕尾巴,赤饕躲闪不及,只觉得尾部阵炙热疼痛,转眼看去,那原本紧紧卷着白隐娘长尾早已被劈为两段,污血四溅,将原本大红色地毯染作片暗红。
白隐娘只觉得身体轻,已经滚落在地,待到稳住身形,却发现眼前阵暗黑,似乎转瞬之间就陷入黑夜样。就在此时,她发现地面竟然不是冷硬实地,而是湿湿滑滑弥漫着股子难言恶臭,而且稍稍触碰居然会觉得皮肤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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