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不鲁心中恨极,忽见龙涯正转身应对几名侍卫攻势,背后空门大开。就觉得机会难得,于是用力甩开曾卓二人,劈手自身旁名侍卫手中夺过柄钢刀,便向龙涯背心劈去。龙涯听得背后风声,也未回头,只是伸臂揽,将前方侍卫右臂扣住,拖拽之间已将那人连人带刀操控于手,反手带,便迎上耶律不鲁刀。
耶律不鲁只觉得手臂麻,那把刀已然脱手而出。龙涯哈哈大笑,蓦然将手松,那被擒住侍卫原本手臂反折吃痛,而今得自由,便很自然地刀身弹。耶律不鲁只觉得眼前白光闪,那侍卫刀已然朝他面门横劈而来,当真是手起刀落,寒风袭面,全然避无可避!
眼看耶律不鲁脑袋就要分为二,众人皆是声惊呼。千钧发之际,耶律不鲁忽而双膝软,顿时跌跪于地,同时只觉额头凉,那钢刀贴面而过,两条眉毛已然被剃下来。那持刀侍卫早吓得双腿发颤,耶律不鲁也愣在当场,只见面容青白,冷汗淋漓,全然作声不得。
龙涯悠哉游哉地负手而立,眼神却带几分玩味,盯着此刻正趴在地上,左臂紧抱耶律不鲁双腿老曾。他很清楚刚才那假手于人刀有什样后果,若非这老曾及时让耶律不鲁跌摔于地,此刻这饭堂中只会多出个死人来。然而老曾那抱看似笨拙,却非寻常。倘若他没看错话,应是“沾衣十八跌”中式,只是原本应用腿脚抵压对方关节制敌之法被其用手臂完成,看似狼狈而实际却颇为精妙。“沾衣十八跌”乃是昌州阮家堡独门绝学,江湖上可以用得这般出神入化,绝对不超过三个人,而其中人,恰巧是龙涯昔日在刑部衙门中至交好友,因时常在起切磋技艺,所以他眼便认得这招式。再看那耶律不鲁额头上光溜溜狼狈模样,不由得几分好笑,心想此人飞扬跋扈贪花好色,也活该有此劫。
周围辽人初时还呆立不动,等缓个劲来又个个呼喝叫骂,当真上来生事却又不敢,端是输人不输阵。忽然间听得声断喝,直坐着燕京节度使萧肃开口。
“都给住手!”
原本闹哄哄饭堂顿时静下来,萧肃穿过人群走到龙涯面前,上下打量番:“你功夫不错。”
龙涯笑笑:“还成吧,用来恃强凌弱调戏民女什还差些火候。”
萧肃原本脸色平静,忽然咧嘴笑:“兄台不用皮里秋阳指桑骂槐,此事原是耶律大人酒后唐突,双方就此收手也少番纷争。”
龙涯微微笑:“也好,如此也免得多费手脚。”说罢负手转到桌边坐下,开口对鱼姬言道:“刚才番胡闹惊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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