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汉女倒没为难于她,只是在帐篷门口坐定,个个看着青奴,呆若木鸡。
青奴被那几名汉女眼光看得发慌,转眼看看帐篷外,只见城中空地上早点上篝火,烤上只全羊,干西夏匪人都围在篝火边嬉笑豪饮,袋袋酒浆下得肚去,愈加亢奋。火光摇曳,越发显得面目凶恶可怖,教人心中不安!
青奴内心惶恐,却不知为何想起那西夏匪人头领言语来,言明相公曾发箭伤他只眼睛。
想蒙郎向文弱,哪里会这等手段?
大宋向来重文轻武,为防“陈桥兵变”之事再度发生,都是任用文人统兵,且从无连任,三年任期满便会平调他处,是以青奴对于自家相公文人之身任刺史职并无怀疑,反而觉得理所当
色也已转黑,残阳如血。
干马贼沿路放歌,呼喝高亢,青奴虽不懂歌词含义,也可以想象这些西夏匪人何等意气风发。转头看看后面被缚住十名家丁,个个疲惫惶恐,已被折磨得有气无力。另匹马上小丫鬟早哭号得声嘶力竭,伏在马背不动,想是已昏厥过去。
转过两个土丘,只见个黄土矮城,墙上斜立圈拒马,都是削尖木桩绑扎而成,防备骑兵冲击。不少木桩尖上还穿插着些物事,走近看,竟然是些死去已久尸首,看衣物,俱是宋人打扮,稍稍近,便闻得阵令人作呕尸臭!
再近点,马蹄声人声惊起大片黑压压黑点,却是无数只依附木桩之上啄食腐尸乌鸦,更带起阵教人心惊胆战鸦声!被掳人们见得这等景象更加惶恐不安,那些马贼见惯这等事情,
倒无半点不适,个个兴高采烈。
城门打开,早奔出些个小喽啰,伸手将绑缚家丁绳索接去,路吆喝踢打,拖到城中马厩绑定,便如对待牛马畜生般。
那头领哈哈大笑,跳下马背,伸臂将青奴抗在肩上,大摇大摆走进城去,引得城中喽啰们欢呼笑闹。
青奴路踢打挣扎,但那头领甚是孔武有力,任凭她如何,也难伤他分毫。转眼间见人群中立几个女子,俱是蓬头垢面,身上衣衫残破不堪,上身赤裸,顶多也是围块破旧羊皮御寒,眼神空洞呆滞,想是之前被掳来汉家女儿。
青奴暗自心惊,迟疑间已被那头领扛进个帐篷,重重掼在铺厚羊皮地上。青奴摔得头昏脑涨,仍飞快爬起身来,闪身躲在边。却听那头领吩咐那几名汉女好生看管,扬长而去,外面顿时笑闹片,想是正与手下喽啰们宴饮庆功。
青奴听得外面嘈杂呼喝,惴惴不安,顺手自头上拔下支钗子握在手心,心想若是那匪人进来罗唣,唯有以死相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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