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过两个月,青奴与蒙刺史情爱深邃,可那叔父直没有离去之意。青奴不厌其烦,只好虚与委蛇,每逢自己夫郎不在府中,便深居简出。不见面也少不少是非。同时青奴也在向周围家仆打听府中人事状况,对这日后安居之地总算多几
,蒙刺史闻得鸡啼便起身,循例要去衙门处理公务。青奴也无心睡眠,着丫鬟打水梳洗,陪夫郎用过早点之后,蒙刺史离家去衙门,青奴却有些百无聊赖,便在花园稍坐片刻。
忽然间,身后有人伸手拍拍她肩膀。青奴吃惊吓,忙站起身来转过头去,却见昨日里见过那位叔父站在身后,笑容颇为古怪,“老夫见侄媳肩上粘些灰尘,便顺手拍去,可是惊到侄媳?”
青奴虽心中不快,碍于长辈身份也不好翻脸,只是开口答道:“那倒没有。不知叔父用过早膳没有,侄媳也好着人置办。”
那老者只是干笑两声,“不急不急,往昔总听人说侄儿娶这房夫人温柔贤淑持家有道,老早就想来见上见。昨日里匆匆忙忙,都没时间好好闲话家常,今日大有闲暇,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
青奴虽觉不妥,也不好回绝,唯有扬声呼唤丫鬟前来备下酒菜伺候,这样多个人在,总不至于显得尴尬。
席间那老者东拉西扯,尽是不着边际言语。青奴硬着头皮在旁听着,不时虚应两声,心中大为烦躁。
忽然间听那老者笑问:“昨日里见得侄媳,总觉得颇为面善,又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听家里人说过侄媳娘家姓祝,不知道闺名为何?”青奴听得这番言语,脸色变,此人虽是自家叔父,到底男女有别,
哪有直问闺名之理?自古以来男女大防,最为忌讳便是伦常之乱,这般举止已是坏纲常。以前在山中修行当然可以不管凡尘规矩,但既已为人,则自当遵从为人道理,若是应对不当,只怕难免招人轻贱。
于是青奴招呼丫鬟斟酒,将话题岔开,那老者非但不觉失礼,眉目之间还颇有得意之色。青奴见得这般情状,也颇为头痛,心想初来乍到不明周围人事也就罢,而今凭空跑出来这样个为老不尊叔父,许多事情着实不好解决。记得往昔和蒙郎相好之时,从来没听他提过这样个叔父,以往担心和蒙郎家人相处不当,也是担心无法取悦婆婆,想不到事隔三十年,没婆媳不睦之虞,又出这等麻烦事,想想做人确为难,烦恼更是不少。
青奴觉得再杵下去只是尴尬,于是起身托词要去账房看看家中银钱支出,暂时离开。心想好在那叔父不可能在府中长住,这等风言风语,唯有当做从没发生过,等他离去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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