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而居,终是睡不踏实,歇至半夜,便听得旁边茅屋窸窸窣窣,似乎是有人走动。龙涯习惯性地翻身掠到窗边,果然见李四鬼鬼祟祟地自屋里出来,个人向那神殿走去,行不多时,暗地里闪出个窈窕身影,似乎是众多苗女中个。两人见面,亲昵地搂在起,沿着台阶走向神殿……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自然是做不出什好事。大宋虽礼法森严,但这几哥们也都是时常在勾栏里厮混主,在这荒僻之地哪里还有什顾忌?
“狗男女。”龙涯讪笑啐口,也不理会,只是转身回
间都只有群女子聚居,突然进来几个青年男子,必定石激起千层浪,这里就是如此。
龙涯向女人们打听出山路,却被告知因山间气候复杂,这几日瘴气弥漫,人畜半点沾染不得。登高处抬眼望,果然见来时山路已经白雾弥漫,就算是过去也看不清道路。如此来,几人只得暂时留在寨中盘桓数日,等迷雾散去再走。
逗留于此,最舒心便是那李家四兄弟,他四人不比龙涯时时忧心上命差遣,难以放开怀抱。
想这苗寨中美女如云,任凭挑出个都可以将京城勾栏里姑娘比下去。况且苗女多情,不比得汉家女子矜持作态,自然是风情万种。
龙涯见那几人乐不思蜀之态,也懒得加以约束,只是此地种种不同寻常之处,也确实有些不安。况且那走脱盗贼说不定也在附近,于是宴罢离席,四处巡视番。走出数十丈,还听得到那喧嚣闹酒调笑之声。
步出苗寨,沿山寨木墙绕圈,似乎外面林间迷雾更浓,山中夕阳余晖却依然透进来,在木墙层层藤壁上镀上片金边。
如此抛开浮生,偷得半日闲暇本是件惬意事。
不过细细看来,那原木拼就木墙倒是很奇特。每棵都是人腰粗细,树皮龟裂,纹路密布。而每棵之间却无半个楔子木钉,似乎只是竖直地靠在起,全凭外面缠绕生长蔓藤固定牢靠。
再仔细看却发现那蔓藤四处缠绕,只见蔓叶而不见其根,好像是自原木内生出来般,只是勒得很紧,全都陷在树皮里,也无怪木桩上裂痕道道,显出不同扭曲裂纹。而每棵木桩上都有枚铜钱大小黑色虬龙图案,环成个圆,只是高高低低各有不同,全都布满浮尘。
龙涯正想凑近看看,却听得个柔媚女声:“原来龙爷在这里。”循声望去,正是先前席间坐在身旁苗家姑娘沙蔓,于是颔首微笑答礼。“沙蔓来请龙爷回寨,这里入夜后有很多野兽出没。”声甜人美,相信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她请求。龙涯想都没想就随她回去,由沙蔓安排住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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