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回头去,阿尔目光一如既往的纯净:“满满……”
这个语气助词出现的频率,变得更高了。
元霄叹气,摸摸他的头:“崽崽,起来吧。”
洗漱时,阿尔跟着进来,又伸手
元霄确认了他的身份,吐出一口气,把纸从他手里拽走:“你怎么了?”
阿尔手指轻轻摩挲他脖颈处的皮肤,低低地喊:“满满……”
“我在。”元霄抚摸他的头发,虽然他常常搞不明白阿尔在做什么,但阿尔的心情却很容易感应到,他高兴眼睛会笑,不高兴不会哭,但是眼睛会流露出难过的情绪,他的情绪很丰富,只是很少通过语言来表达。
阿尔目光像极了受伤小可怜,用手指把元霄的头发拂开,小心翼翼地朝他脖子呼气:“满满不疼……”
元霄:“!”
铃响起时,元霄手伸出被窝,要去关闹钟,一条手臂从他身后越过,帮他关掉了响个没完的闹铃。
元霄贪恋地靠在枕头上,打了个哈欠道:“早啊,问霖。”
可身后环抱住自己的男人,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无声地把他搂紧了。元霄揉了下眼睛,侧过头去:“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便把头抵在他的脖颈处,粗重地发出喘息。
元霄顿了顿,不好确定这是谁,抚摸了下他柔软的头发,轻声问:“你不高兴吗?”
“你刚才说话了?”这是继去年时隔多年阿尔首次出现后,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元霄难掩激动,眼睛亮起,直直盯着他:“你说了‘不疼’,‘不疼’是什么意思?”
“不疼,呼呼。”阿尔重复了一遍,眼睛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忽然不吹了,低头去舔。
柔软而湿润的感觉从喉结处传来。
元霄吓一跳,赶紧要把他推开,两个人格是不同的,他分的很清楚。哪怕阿尔的力气和白问霖同样大,但阿尔从来没有桎梏住元霄不让他跑的意思,所以元霄一推,就把阿尔推开了。
“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元霄坐起,一本正经地教育他,“你是大人了,哪能一直像小孩似的,是不是?要听话。”说完,便下床,这时,阿尔忽然捉住他的手指,不让他走。
对方忽然抬头,目光似是有些可怜受伤地盯着元霄。
元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他想这应该是阿尔,但不确定是真的还是问霖在演。默然地对视了有十秒,元霄重施故技,默默地抽了几张纸给他,看他会不会撕。
阿尔看着元霄,捏着纸一点一点地擦拭元霄的脖颈,开始时轻轻的,中间顿了顿,接着慢慢加重了力道,连目光都变了。
纸巾刮蹭着皮肤,元霄不理解他的行为,抓住他的手腕,犹豫地喊:“……崽崽?”
阿尔停下,蓝宝石般的眼睛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