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白问霖应了一声,同时飞快地瞄一眼化妆镜里倒映的挂钟,不紧不慢地道,“恐怕他们得老实等着了。”
元霄无言:“……问霖。”
“哎,”白问霖说,“再叫一声。”
元霄:“啊?”
白问霖磁性的声音道:“你叫我的时候,我会更有感觉。”
说半个小时,但半个小时根本不够,主要原因是元霄一点也不配合,让他脱衣服,元霄就说:“我穿上了。”让他干什么,元霄偏不。
元霄还不停地催促,提醒他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了。”他比白问霖这个当事人还紧张他的演出,怕他上场迟到,怕乐团和指挥、乃至上万观众望眼欲穿地等他,结果当事人却躲在化妆间里打电话和人**。
白问霖也看了眼时间,道:“我可能要迟到了。”声音压低,他说自己硬、了。
元霄:“……”
音乐厅是上个世纪的建筑了,化妆间不大,隔音不好,门外人来人往分外吵嚷,元霄听见白问霖那头的动静,听见敲门的声音,听见他冷静自持地回复:“等下。”都替他捏一把汗:“是不是在催你做准备了?”
元霄脸太红了,躲进被子里去了。
最终,白问霖不负众望地迟到了,最幸运的是,开场前指挥闹肚子,进卫生间蹲了二十分钟,而音乐会迟到二十分钟,算是常态,观众虽有不耐,却也忍着。
白问霖最晚一个上场,原本梳得整齐的茶色鬈发散乱地垂下来几缕,一贯冷漠强大的气场平添几分性感,前排的观众发出惊呼,后排的观众便站起身去眺望这位出了名的美男子。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元霄,把整个被子卷在怀里,后背和脖子都被汗浸湿了。他刚刚就被白问霖给传染了,只是碍于在讲电话,便忍了下来。
电话一挂,元霄就立刻感觉到了那种思念,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想
白问霖“嗯”了一声:“不用管。”
粗重的喘息声从听筒里传出,元霄一下觉得手里握着的手机是滚烫的,连带着贴着手机的耳朵也被传染了,他只好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冷却过后,脸上却冒出了更大的热气。
白问霖的声音压抑着,但元霄这边却听得一清二楚,也听见他动情时叫自己的名字,元霄不住地看时间:“你快一点。”不然就要迟到了。
伴随着他低沉的笑声,说:“好,快一点。”
元霄觉得自己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就感觉不好意思,他已经躺上床了,原本正在酝酿睡意,此刻却是睡意全无,反而全身发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让你……快!你别让观众等着。”大把的乐评人盯着,白问霖一旦让迟到太久,等待他的只会是各大国际时报上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