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喃喃自语般地回答:“我要是感觉不到,我会容忍你到现在吗?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可是问霖,我不是没有底线的。”卷起来的衣服正好磨着胸口,有种肿胀的痛,元霄懊恼不已,自己为什么不能干脆一点呢?自己已经喝酒壮胆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怂。
白问霖这回没有说话了,侧过脸来,在他的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一下。至少在他看来,元霄的话是指,自己只要在他底线范围内活动,他就永远不会对自己生气。
可他清楚一个人的底线,是会一步一步往后退的。抱了他一会儿,白问霖作出承诺:“我永远也不会强迫你。”
这让元霄安心许多。
可回到家,元霄才知道他这句“永远不会强迫你的”真实意图。白问霖吻过他的脖子,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元霄因为困倦,眼睛都不太睁得开
元霄身上还穿着那件应援服,白体恤上印着大大的头像。白问霖脸色阴沉地把他的衣服卷起来,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垂下头去。
当意识到白问霖在做什么出格的事,头脑昏沉的元霄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了,惊慌失措地喊:“停下来!问霖,别这样……嗯……”他仰起脖子,发出一声类似痛苦和爽快结合的呻、吟。
白问霖眼睛赤红,不为所动。
从来没有骂过白问霖的元霄试图去推开他,却浑身无力,不知道是因为喝的有些多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身体在白问霖的操控下变软了,他喝酒上脸,此时更是红得可怕,整个脖子都是红的,大声斥责:“你这是强迫,你这个混蛋!,bao君!我要报警!”
白问霖终于停下了,抬起头来,眼神冷静的可怕:“你要报警?好啊,我帮你打电话。”他说完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元霄看他来真的,电话都拨出去了,连忙去抢:“你干什么!报假警违法的!”
在电话接通前,元霄把拨号摁断,他活似个醉鬼那样靠着座椅,呼吸凌乱,衣衫不整,皮肤绯红。
白问霖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是你说要叫警察的。”
“我说你就听吗?你要是听话,我说不要你为什么不停下?”元霄眼睛也红了,也盯着他,“而且警察不会管家务事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概是他“家务事”这个词用的太好,白问霖反而没那么生气了,手指一寸一寸地划过他的脸颊、下巴、嘴唇、鼻子和眉眼,沉痛地说:“元霄,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爱吗?”他其实应该庆幸元霄是这样的性格,否则等待着自己的,就是干脆果决的拒绝,没准还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正因为元霄这样心软、踌躇不前,才让他有机可乘,得以步步紧逼,把他逼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