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望着穿着围裙的元霄,白问霖不确定地道:“我睡了很久?”
元霄知道自己瞒不住,白问霖看一眼日历就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有骗他:“今天是星期三了。”
白问霖愣了下,紧接着脸色瞬间黑沉:“……”
“我煎了生煎包,”元霄站在门边望着他,“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头有点疼。”他皱了下眉,感觉像是脑震荡了一样。
十几年前,他用DV机给白问霖拍照、录制视频的内容刻录成的。元霄戴上耳机,窝在一楼的沙发上,用电脑观看,他旁边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里面是一个设备顶级完备的录音室。
在视频里,白问霖完全就是另一个样子了,温柔和煦,像春风一样,总是在笑。要说和现在的区别,从表面看来确实很大,不过相处之下,时隔十多年的两个白问霖在他心目中,既是分离的、又是统一的。
这些视频都是非常珍贵的纪念,那时候白问霖就很有现在的演奏风范了,不过当时的他更有灵气一些。看了好一会儿,元霄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这些镜头里,只有白问霖,没有阿尔。
一开始元霄录制视频,是有些大意疏忽的,所以不仅录了白问霖,又录了阿尔,他后来意识到这样或许会被白问霖发现,就换了一张存储卡进行录制。
他猜想白问霖后来整理这些,肯定会看见他的另一个人格,看见视频里判若两人的另一个自己,像他又不像他,定然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事。
元霄正想说可能是没休息好,就看见他捂住了后脑勺,表情很难看:“有人用棍子打晕过我吗?他都做了什么?”
这下,元霄似乎能懂白问霖的感受了,倘若他看见视频里的自己忽然变了一个人,也会害怕、也会无措,并且肯定会厌恶那个使用自己身体的人格。
所以关于阿尔的内容,全部被白问霖删掉了。
元霄没有看到太晚,入夜就去睡了,白问霖睡得依然很沉,元霄怕他半夜醒了饿,给他做了点吃的,提示信息用便签贴在台灯上。
但白问霖醒得比元霄还晚,或许是精力超支,他醒来捏了捏太阳穴,还没搞清楚状况。
元霄端着平底锅进来:“你终于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