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泽安抚地拍拍他肩。
“有句话,很早就想对你说。”邹先生温柔道:“你和晓宁,还有灵枢,性格虽然不样,但做事原则却很相似——总是在想别人,很少考虑自己。但折磨自己,就是在让心爱人伤心难过。”
“以后日子,为自己多想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梁旭有些不明所以,他翻开画册。
页面是房灵枢页面,但那决不像是房灵枢会写东西。房灵枢只会发女装照和卖萌日常,而画册里内容十分怪异。
全是课本上古诗,有静夜思,也有登科后。
时间从他与罗晓宁洪庆山别开始,定格在他缴械自首那天。
最后天内容很长,下面有数万条好奇而迷茫评论,粉丝都在茫然地讨论“小愿望哥哥为什转走古典风格”。
鼻子高,嫌自己鼻梁不好看。”
梁旭却忘不他背上烧伤:“……是不是还要穿很长时间紧身衣?”
“伤口还没结疤,不过他先给自己挑桃皮色。”邹容泽摸摸唇角:“你不觉得这颜色很可爱吗?”
梁旭更觉得歉疚,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邹大哥——”
“嗯?”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不知罗晓宁是怀着怎样心情,笔划写下这首诗。
“谢谢你,邹大哥。”梁旭噙住眼泪,把画册抱在怀里:“替谢谢灵枢。”
梁旭明白,那并不是出自房灵枢手笔。
这是罗晓宁唯学过首古诗十九首——十九首诗里,他学不会盈盈水间,也学不会西北有高楼,不知为什,只有这首背得特别熟。
——行行重行行。
梁旭犹记得他陪着罗晓宁把这首诗默写出来,两个人都高兴得手舞足蹈。
此刻他难言心中战栗,下意识地用手去摸画册上墨字。
“灵枢虽然很闹,嘴巴又不饶人,但他心地真很好。”梁旭诚挚道:“你定要珍惜他,希望你们长长久久地在起。”
邹凯文惊讶望着他:“年轻人,这话说得倒像是你和他相识在前,你这是闺蜜祝福,还是男人示威?”
句话把梁旭说个大红脸:“没有……是……是替他感到高兴。”
积极地面对生活,那什问题都不算是大问题。
“好、好,不跟你开玩笑。”Kevin笑出声来,他将手上画册递给梁旭:“这是灵枢微博书,他听说你今天来医院,催着去印,托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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