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在窗前随手拨动琴弦,房灵枢和罗晓宁都听不出他弹是什调子,只是都觉得好听,是点西部原野风情,散漫、又很柔情。
像无缰骏马轻轻踏过荒原。
病房里多点若有若无忧伤情绪。
“晓宁,梁旭跳车之前,你是醒着,还是昏迷?”
话问得尖锐,但房灵枢是出于片善意,如果罗晓宁不知道自己父亲就是凶手,那房灵枢就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罗晓宁伤人,该负责任法律不会宽宥,但他是凶手儿子,这种良心谴责,可有可无。
Kevin只是笑,他走去窗边调弦。
罗晓宁闭着眼,怎问都不动。
良久,房灵枢见他眼角流出泪来,他原本就瘦弱,缩在枕头里也不出声,只是掉泪,看着实在可怜。房灵枢不好说什,轻手轻脚把他眼泪擦。
罗晓宁这两天备受惊吓,警方对他态度并不和气,院方劝阻之下才停止审讯。他悬心梁旭安危,又得不到任何消息,因此恶恶相循,越弄越坏,面上是点血色也没有。
房灵枢拿樱桃逗他,他躲进被子里。
只是不知是小几万还是大几万,这可真是“小礼物”。
“说拿把最好,他就挑这把给。”Kevin自觉办事得力,他很满意:“代你送礼,当然不能有失你身份。”
“有什身份?!”
“夫人。”Kevin理直气壮地答他。
罗晓宁见他们进来,也是瞬间惊喜——他不认识Kevin,但吉他显然吸引他目光。房灵枢笑嘻嘻地从吉他后面探出脸:“小白兔,好点没?”
他已经是个残疾人,无谓让他多受良心责备,更何况梁旭和他有血仇,这实在太残忍。
罗晓宁眼睛睁开,他不说话,眼神很警惕。
“你把哥哥打死。”他从被子里恨恨道:“也起死。”
“他没死,跑掉。”房灵枢坐下来:“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把哥哥劝回来。”
“你骗人。”罗晓宁噙着眼泪,眼闭得更紧:“什都不会说,你打死吧!”
“……”
这是什智障逻辑,你哥哥跑,所以你什都不说?你说点儿什又关他屁事呢?
罗晓宁看见房灵枢,眼神又黯淡下去,那神色是分分冷下来,他闭上眼,不说话。
Kevin之前问医生,罗晓宁是创口感染,加上受惊过度,暂时不能出院。手铐把他铐在病床上,洗漱进出都有警察看管。
房灵枢提着袋樱桃过去:“樱桃吃不吃?又大又甜!”
小白兔不肯理他,赌气装睡。
房灵枢又撩他:“你看这个大哥帅不帅,比你梁大旭哥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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