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
那些亚洲来学生里,总有那群人,他们埋头苦干,心无旁骛,来留学就是为海绵吸水,他们对整个美利坚解就是学校、图书馆、公寓和超市。邹容泽琢磨道,他会不会也和这些亚洲学习狂样,根本不打算来段异国浪漫呢?
“不,这可不定。”他否决自己:“作为聪明刑侦工作者,就得什都明白,什都知道。要是连感情都不尝试下,那就是对情感知识无耻放弃。”
以小房先生聪明才智,定有余力在学习之余再学恋爱,并且,以他好学之心,也定不会拒绝在人生爱情上再来课。
邹容泽摇头摆尾地坐在驾驶座上,搞定这番分析,感觉十分得意。
至于他为什非要分析房灵枢有没有谈过恋爱、是否想谈恋爱,那就只有天知道。
抬头去望楼上窗,房灵枢真站在那里,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接,都吃惊,又都笑起来。
他向babyface挥挥手。
房灵枢向他露出个灿烂笑,露出两个小虎牙,可爱极。
时隔多年,他回想那时那刻天光匀净,那天是否春日?抑或已经进入盛夏?好像那座楼下还挺立着许多枝叶扶疏花树,那上面开满热烈花。
是什花,记不清,他只觉得那时刻充满莫名芳香,微风里全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少年情怀。
他住处去往房灵枢公寓,需要两小时车程,走到半,下起大雨来。Kevin只好放慢车速,又打电话给房灵枢,叫他不要呆等。
房灵枢电话不接。
Kevin在,bao雨里艰难前进,他觉得今天可能不适于约会,但无论如何,不能失约。谁知到对面楼下,先看见个落汤鸡似人形。
Kevin愣住。
房灵枢从大雨里冲过来,敲他窗户。
那路上,邹容泽心猿意马,感觉自己坠入爱河。
周末时候,他居然不自觉地装扮上,领带换轻快颜色,免得和这个学员拉开年龄差距,外套也务求不要死板,但也不能太过于轻浮。
走出门去,他想又想,折回身去,又洒点古龙水。
他在路上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析这个年轻学生,这孩子恐怕还没有谈过恋爱,邹先生在心里想,他跟所有早熟孩子差不多,要扮出很成熟样子,什事都谨慎处置,甚至还懂得欲擒故纵——但他可能对有点儿好感,而且他性格大胆,这是非常容易交朋友性格——跟,也合得来。
转过个路口,他又津津有味地想,这个小房先生,算是培训班里最优秀学生。他学习十分刻苦,这是否意味着他没有谈恋爱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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