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正军在心中勾勒着这个杀手形象,又情不自禁地去看那张已经毁掉涂鸦——性别、高矮,这和卢世刚,真太像。
那巧,张小兵死去母亲,当时也和张秋玉样,怀着身孕。
房正军紧急地总结这些支零破碎片段,所以张小兵是当时正在捉迷藏,凶手破门而入,张小兵没有动,因此免于被凶手发现。
凶手在这个孩子面前行凶,杀死他所有亲人。
“那你仔细想想,他们是几个人,几个人到你家来?两个人,三个人?”
“个……”张小兵哭着说:“个。”
“男人还是女人?”
阿姨被吓走。这里房正军连哄带劝:“好宝宝,小兵,不哭,你别哭,你看叔叔嘴笨又不会说话,你擦擦眼泪,你想想,就你为什要蹲那个柜子里,是谁到你们家来?”
张小兵哭得抽抽噎噎,房正军在他撕心裂肺哭声里,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说:“他在笑,吓人。”
——他在笑?
“什人在笑?”
“捉迷藏……他就进来。”
妈妈……是不是死。”
橘子从房正军手里滚下来。
“还有,奶奶。”
房正军慌张地捡起橘子,大声问他:“孩子,你是想起什?”
张小兵动不动地看着他,过许久,眼泪逐渐从他眼眶里漫出来,孩子睫毛格外浓长,这眼泪曲折地悬在睫毛上,又大颗地掉下来。
张小兵哭半天,哑着嗓子说:“是,是叔叔。”
“多高?你跟叔叔比划比划,有多高?!”
张小兵又看他半天,把手伸向房正军耳朵:“比你矮。”
“……”
孩子当时可能遭受巨大惊吓,他对犯人体型特征描述也许并不完全准确。但凶手是人独自行凶,这是决计不会错。
房正军头雾水,只好继续追问:“是谁进来?你看见他脸吗?”
张小兵摇头。
所以是没有看到凶手脸——也对,如果孩子当时和他四目交接,恐怕现在已经没命活着。
“他把,爸爸,推倒,就脖子……”
张小兵断断续续地说。
房正军什也管不,他跪在地上,抱住张小兵:“孩子,你那天到底看见什,你五十都告诉叔叔,你得说出来。”
张小兵被他吓住,张着嘴,瞪着眼,哭不出声音。
房正军又急又痛:“你说啊,到底看见什,好孩子,你不能光是哭,你告诉叔叔啊!”
张小兵真被他狰狞眼神吓哭,两人乱做团,阿姨从前面跑过来:“命啊房所长你这是干什?小孩儿刚好点你来捣什乱呢?!”
房正军大吼声:“你前面去!不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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