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法医应当做出类似猜测,而你,作为个专业刑侦人员,也应当看到这点。但你和你父亲、你同僚,都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你们认为‘时间不对则无罪’。”Kevin说:“你们都在情不自禁地袒护嫌疑人。”
阵长久沉默。
“是,真希望他无辜。”房灵枢说:“如果你亲眼见他,就会知道,他确实很正直。善良得让人不忍心欺骗。即便他有罪,也相信他有他不可抗拒理由。”
“确实两难。所以很不愿意说上面那番话。”Kevin柔声道:“说,则像是在嫉妒而诽谤他,不说,则有愧于专业和良心。中国人成语,两害相衡取其轻,只能选择公理。”
“什嫉妒?”
但是从医学角度来说,捆绑反而是种挽救措施——看你发来照片,捆绑地方恰好经过死者动脉,如果第刀是刺中胸口,那他所受到捆绑反而能够帮他止血。”
“……”
“梁完全有足够时间,在死者死亡之前离开现场。在那之后,有第二人出现在凶案现场,并且出于们不知道动机,打扫现场。”
房灵枢依然沉默着。
“这也许不是个人作案,相反地,它可能是个真正连环案,梁谋杀卢,第二人完成对死亡现场装饰,那,这就是个合伙作案。金川案惯性思维让你们认为这个案子定是人独立完成,所以当你们无法推定嫌疑人行凶时候,你们就把他想当然地视为无罪。”
“作为男人本能嫉妒。”这次不是调笑态度:“灵枢,不知道这位嫌疑人是富于怎样人格魅力,但你显然对他另加青眼。”
“你会错意。”房灵枢无奈:“他只是太纯。人就是这样,他如果狡诈
“是……但不是没有这样想过。”
“说到这里,很想知道,金川案明明有无数种可能,为什警方如此确信它是人独立作案?”Kevin声音里含尖锐严厉:“证据在哪里?这种盲目自信持续十五年,为什不肯向其他方向进行调查?”
“那就是现在追查问题——”
Kevin截住他话头:“先听说完——又或者,梁独自谋杀卢全家,并凭着他医学知识,延缓卢死亡时间,他用空调被承接卢滴落血液,以保持犯案现场洁净。”电话那头传来翻阅声音:“你发来材料上说,这个嫌疑人是就读于医科大学硕士生,他完全拥有这样知识和技术。他只需要在你凌晨睡着时候折返现场,制造个割喉假象,就行。”
“你说得对。”房灵枢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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