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罚款，现在要刑拘。”
国境线很长，且复杂，有些还是缅甸村子嵌入国内村子
形态，边警没办守住每个关卡。
关作恒非常博学，问他名牌知识可能他不知道，但除此之外，他似乎什
都懂，周进繁知道他爱看书，看书速度非常快，无论自己说什他都知道。认识越久，就越发觉这个男人魅力不在皮
关作恒说去过缅甸。
“哦，好像你们那边是比较近。你妈妈好像是缅甸人？”
他点
下头，主动说：“很小时候，
爸那时候在坐牢。妈带回去过。”
“怎回去？就……偷偷？”他凑过去，“偷渡吗？”
“嗯。”那时候或许三岁，两岁，他后来还去过
回。
周进繁哈哈哈半天，才问：“们去吃什呀？”
关作恒说不知道：“你想吃什？”
“你之前说带吃好吃，你不知道什好吃吗？”
他摇头：“以前住学校，吃食堂。上学期末搬出来，吃楼下沙县，都个人，没吃什好吃。”
“那带你去吃哦，”周进繁点点手机，“吃哪个菜系，日料？韩料？东南亚菜，还有个越南菜，都是朋友推荐。你想吃吗。”
车开出停车场。
“哎呀，没有，你开个五菱宏光来接也喜欢。”
光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照在周进繁脸上，虽然他戴着鸭舌帽，关作恒还是注意到：“军训晒伤？”
“有点，军训太狠。”主要是跟群糙汉睡大通铺，他受不这个。突然就庆幸没去警校。
“抹『药』吗？”
周进繁声音压得很低：“怎弄，具体讲讲？”
“边境线有围栏，但是可以钻过去。有条河，大概……两米宽，有缅甸人在那里接应，块钱，背你过河。”
“块钱？？”
“嗯。很穷。”关作恒第二次去时候，脱鞋自己踩水走过去，没让人赚他块钱。
“那被抓到怎办？”
“都行。”
个月不见，关作恒没有之前他去笠县那会儿见到憔悴，仍然穿黑衣服，胡子刮得很干净，下颌线分明，喉结突出，扑面而来荷尔蒙。
周进繁带他去吃三里屯西贡妈妈，越南菜，坐室外。太阳快落山，亮灯。周进繁在训练营里吃苦，看见肉就吞。没有顾忌形象，狂吃十个鲜虾卷。
周进繁喝口饮料，舒服，然后问他：“表哥，你有去过越南吗。”
越南和滇南离得太近，很多滇南人都去过。
“晚上回去抹掉芦荟胶，没事。”
“军训交到好朋友吗？”
“噗。”
关作恒看着他突然弯腰，狂笑：“你真，真好像爸！”
关作恒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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