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尖上很轻地戳下。
周进繁好像感觉到痒,把头扭开。
他是被香气勾醒。
睁开眼睛时还有起床气,声音有股黏糊劲:“唔,表哥…你炸藕圆吗?怎这…香啊。”
“嗯。”他把碗端出来,藕圆包装袋早已不翼而飞,推到周进繁面前,“吃吧。”
,过两分钟,关作恒丢给他张毯子,还有个枕头。
枕头是灰色格子,很普通款式,正是他床上那款。
“表哥,这是你枕头?”
关作恒只吐出个字:“睡。”
他嘿嘿笑:“你枕头是香诶,洗发水好好闻。”
那碗很大,躺着十几个大藕圆,周进繁闻闻,上手就吃,发出热烫感叹:“天!你手艺这好啊!跟卖模样!真是自己做啊?”
他说是。
买回来亲手复炸。
关作恒没出声,在门口蹲着换鞋。
农贸市场门口,又遇见狗贩子,这回关作恒多问两句,但没买。
个小时后,他提着藕圆回去,周进繁还在沙发上睡着,毯子掀开搭在肚子上,衣服领子微敞,露出细白锁骨,鼻腔发出均匀呼吸声,眼睛闭着样子瞧着很乖,脸颊睡得潮红,像只萨摩耶幼犬。
那是今天在狗贩子那里问来,有只小小,雪白蓬松毛发,眼睛格外圆,还会笑。
他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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