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安家宁的模样,暗自祈祷她不要因此而太过痛苦。
姜睿第二天依然没有回来,发的信息他也没有回复。
一整天我都在犹豫要不要跟董小满说夏诚的事,让她先让安家宁有个心理准备,但又觉得这实
“放心,”他笑了起来,“怎么一副担心的样子?”
我动了动嘴皮,但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梦真是不是也是决心拥抱新的生活,所以才离开我的生活呢?老实说,我没有任何答案。我意识到就像说服不了夏诚一样,倘若真的让我知道梦真离开的理由,我也没有办法说服她。
一旦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开你,或许你做什么事都没有用。这是我在夏诚眼里读到的东西。
这一话题告一段落,他提议再玩游戏,我没有了玩游戏的兴致,便说自己准备回家了。
“这么早?”他看了眼手机,用的是最新的一款触屏手机,“才十二点刚过,说不定一会儿咱们还能去酒吧喝酒。”
?”
他说话时我感觉到了冷漠,我忍不住想,夏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明明他对陌生人和朋友极其有礼貌,温柔又体贴,可是一说到安家宁,他那种高傲又无所谓的态度让我觉得陌生。莫不是他对于陌生人的态度,是他所谓的为人处世的才能?
不,不能这么想,这么想下去我就会失去眼前的这个朋友,即使我们本就算不上亲密无间。
“不管怎么样,一定有个解决的办法。”我说。
“说到底,我不可能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他说,叹息一声,“这连我自己都改不了,家宁也很清楚。”
“不了。”我想起了上次酒局的情形,那场景已经失去了魅力。
“陈奕洋,”他突然严肃起来,问我,“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冷漠了?”
我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有点儿。”我还是这么说道。
“我明白,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我冷漠。听起来像是狡辩,但我深思熟虑过,这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安家宁的问题。”他说,“如果两个人可以永远同步成长,生活可以永远一成不变,这自然最好,可这是不可能的,问题就在这里。”
这是那天我们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你不能一声不吭地消失吧?”这岂不是跟梦真一样吗?
“不,当然不会,这样就变成不负责任了。我会开诚布公地跟她聊一聊,”夏诚说,“给她选择的自由,如果她不愿意等我了,不等就是了;如果她愿意等我,那就顺其自然。”
我叹了一口气,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
“过几天吧。”夏诚说。
“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跟她说,尽量照顾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