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在理,但我还是坚持喝啤酒。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老实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说话了,我也很想念这种感觉。
我环视他家,发现客厅的一角多了一个我只在电视里看过的东西。那是一个木制的桌式足球台,可以通过桌子两边的操作杆来控制同样用木头制作的球员,旋转木杆就可以旋转球员,用旋转的力道去踢桌子中的小足球,像是真的足球比赛一样。
“来一局?”他问道。
结果当然是我被踢了个落花流水。
七月中旬我回了趟家。
家里的空气依然沉闷,就连故乡的风景都让我开始觉得陌生了。让我觉得熟悉的还是只有奶奶。她所在的那个小小乡镇依然是我记忆里的模样,除了跟奶奶说上话之外,我跟谁都没有再说话。
八月过了一半,我便找了个借口回到北京。跟奶奶告别时,她让我注意身体。在回北京的飞机上,我意识到我开始用“回”北京这个字眼,是回到北京,而不是去往北京。我想这是因为在北京至少有能说话的朋友,那里的生活终于步入正轨。
这期间我跟董小满保持着短信联系,完美地把自己放在一个朋友的位置上,不让自己产生多余的期待,这样一来,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回到北京之后,空气一下子新鲜起来,让我很想找人说说话。拖着行李回到北京的家中,发现姜睿不在家里,我觉得有些奇怪:在我回家之前,姜睿跟我说过他也要回一趟家,但一周后就会回来。他应该早就回北京了,现在又是晚上十点多,他会去哪里呢?我打开手机,才发现我们上次发信息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了。
我给他发信息说自己回来了,想问问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但没有回复。
“这需要技巧。”他这么说道,灵活地操纵着球员,再
我给董小满同样发去信息,她说自己躺着准备看会儿电影睡觉。我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夏诚,刚合上手机,他的电话就来了。
“有空的话来我家看球?”电话另一头的夏诚说道,“咱俩也好像很久没见了吧?”
“没问题。”我把行李放下,稍微收拾一下就出了门。
夏诚穿着一套睡衣给我开了门,我坐下后,他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摆出了配套的威士忌酒杯放在乳白色的茶几上。接着又打量了一番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他准备好的冰块。可能是太久没有喝威士忌了,刚喝了两口只觉得嗓子有些火辣,我便问他家里有没有啤酒。
“啤酒有什么好喝的?一点都不带劲。”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帮我拿了一瓶啤酒,“不觉得啤酒只是涨肚子吗?喝起来又跟白开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