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看着夏树，慢慢露出
个意味深长
笑容：“夏导演，功课做得不错啊。”
“所以
才说让Evan来答。”夏树镇定地说，“这个问题很刁钻。”
“般刁钻。”穆康说，“你也没问管小小吧。”
夏树怔：“没有。”
“那这个问题只能来答。”穆康脸上笑意渐暖，“如果你真去问阿衍，他只会说‘谢谢你建议，会好好考虑’之类废话。”
穆康随意道：“没问题，来吧。”
“好吧。”夏树停顿半分钟，开口道，“最主要疑问是，为什
要在这里唱AveMaria。”
穆康挑挑眉：“怎这问？”
“和这里氛围不搭。”夏树斟酌道，“感觉太……”
“太神圣。”穆康说。
“是。”苏希尔说，“这首歌原名是EllensdritterGesang。”
“你情绪得更饱满些。”林衍说，“最近共鸣进步很大，对你要求会更高。”
苏希尔昂着头说：“没问题，Evan。”
穆康出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下。”
他低头在林衍耳边交代道自己需要做个简短采访，两人悄声说几句话，又以个尺度适宜伴侣间日常亲吻结束交流。
夏树不解道：“为什？”
为什？
哪有那多为什。穆康又幸福又心酸地想：他就是这样个人，丰功伟绩多到数不清，譬如说被绑架那多次还是老往深山老林里跑、譬如说哪怕跟冷战也坚持要自己排《L'étrange
“没错。”夏树说，“在网上看帕瓦罗蒂现场版，后面还有唱诗班，非常优美。”
穆康平静地问：“有什问题？”
“平民窟孩子从小就生活在悲苦中。”夏树沉声说，“教堂音乐虽能安抚人心，但起不到关键作用。”
“你觉得这首歌在麻痹人心。”穆康反应很快地说，“鼓励人们停滞不前，原地等待拯救。”
“是。”夏树犀利指出，“在这种地狱般生活环境里，等待不如反抗，奋起挣扎摆脱困境才是更好办法。”
全程穆康看都没看苏希尔眼，亲完人就施施然转身走。
苏希尔脸木然地想：讨厌鬼还是那讨厌。
访谈地点安排在音乐教室隔壁栋危楼。这些无人看管危楼大部分都被剧组临时占用，只需做些简单整理就是个切题《悲惨世界》风格布景。
简陋采访场地虽然破烂不堪尘土飞扬，采光环境倒是极佳。毛巾挂脖穆老师身农家味儿十足造型往镜头前坐，妆发服装律没有，硬生生靠颜值撑住画面美感。
夏树再次确认道：“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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