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罪!
不认罪!
别他妈喊,穆康焦躁地想,快把你老公叫过来!你就快死啊白痴!
可惜事情走向早已确定,他只能无助地待在诗人身体里,眼睁睁看着这具身体主人被虐待至死,看着林衍翻过柏林墙,悲痛欲绝地流浪人间,登上阿尔卑斯孤绝山巅,从此与世隔绝。
梦中最后帧画面,是林衍面无表情地关上山顶小屋门。小屋仿若布置无形结界,已成为孤魂野鬼
穆康抬头看眼林衍,可以很确定他就是那种怎晒都晒不黑人,整天高海拔日晒依旧没能摧残他白皙皮肤,三十几岁人穿着睡衣擦头模样实在太他妈幼齿。
穆人渣此刻好生惭愧,惭愧得要死,辈子都没这心虚过,满脑子都是“该不该告诉阿衍有人误会咱俩是对”。
操,感觉老子占好大便宜,阿衍这好人。
算,人渣之魂阴险地说,气氛这和谐,还是别说。
穆康因为这声“partner”翻来覆去整晚,身体疲劳也拯救不他这轮晚期强迫症似失眠,脑子里会儿是“对不起阿衍”,会儿是“反正阿衍没听到”,两种想法拉锯博弈到半夜,好不容易以精神分裂状态睡着,还做个空前绝后梦。
,“因为爱情,们才能读到那些诗,才能在这久以后,依然能看到‘他’才华和精神。”
穆康满意地看着小哥把酒倒好,说:“你说得对。”
“他用余生赎罪,上帝会给予他宽恕。”小哥煞有其事地说,“他们将在天堂相遇。”
穆康:“希望如此。”
小哥把晚餐布置好,对穆康鞠躬道:“祝您用餐愉快,用餐结束后把餐桌推到门外就可以。”
梦里穆康成老被虐作死诗人,林衍成旁观闷骚狱警,两人之间本该上演出惨不忍睹虐恋情深,可操蛋是穆人渣神魂俱在,既知道狱警在偷窥自己,又知道狱警对自己怀有某种不可言说之心。
这样来,事先被剧透脸穆康就很苦逼。
穆诗人很想对林狱警说话,说知道你喜欢,也喜欢你啊,们起逃走吧。
可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说不出口,从头到尾除会念那几首诗,就只会高喊“不认罪”。
不认罪!
穆康客气地送他出门:“好,谢谢。”
“那先生,祝你和你伴侣(partner)有个愉快夜晚,再见。”小哥对穆康眨眨眼,飞快地走。
穆康:“……”
林衍出来时候,穆康居然既没在阳台上看风景,也没在餐桌前等吃饭,而是脸惆怅地坐在床边发呆。
林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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