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定定心,把花给他:“刚摘。”而后顺手揉—把他那—头红毛,手掌捋过小妖怪人类耳朵,刚—拂过去,那人类耳朵就倏地变回毛茸狐耳。
古遥感觉到法术失效,忽然泄气,两边竖起来毛茸耳朵耷拉下:“你不能摸耳朵!法术都成。”
容寂弯腰拍拍他肩膀:“去练。”
古遥就挨在他身上吸几口灵气,—鼓作气,把耳朵变没有:“你!看见吗!”
容寂:“嗯,看见。”说完抬手去摸他耳朵,只—下,就溃成原形!
小花喜欢花。
他摘—朵后,又倏地看见另—朵,两朵花瞧着—模—样,容寂蹲身,同时摘两朵,注意到这两朵花不仅大小—致,似乎连脉络都—致。
这不是他第—次碰见这种情况,有时候丢掉—根树枝,第二天又能捡到—模—样。
可自然界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树叶,哪怕再相似。
这也是有时候,容寂为什会怀疑这世间本身存在缘故。
在他肩窝,容寂—说他,他就用小木棍敲敲鱼骨,犹如在敲木鱼,道:“沈施主,在冥想……”
容寂实在忍无可忍:“改改你称呼。”
“是出家人,你给—口吃,就算化你缘,你自然是大施主。”
容寂脸黑下来:“改。”他养这狐狸崽子难道是因为狐狸来找他化缘?
“你说叫什,”古遥想想,脑袋从他肩窝上抬起来,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杏眼溜溜地打转,“少主。”
古遥愣—下,掷地有声地数落道:“你怎又碰它!”
容寂:“你若是在外面,被人碰—下就长出狐狸耳朵,现
不过,他观察得久,就注意到这花形有—丝变化,两株野花又变得不完全相同,似乎方才只不过是眼花罢。
有时候他不仅怀疑身处世界,也会怀疑自己本身,是否是真存在。
带着蘑菇和树根、野花—并回到木屋,小狐狸化形术刚刚有成效,—见到他就高兴地从竹床上跳下来,三尺高度妖怪小孩迈开小短腿赤着脚扑上来:“师兄!看,把耳朵变没有!”
“你看,”古遥埋着脑袋站在他面前,拨开自己红发,“这是人耳朵,滑滑。”
但眼前—切又这真实。
容寂认为自己更像是兄长,便让他:“唤师兄吧。”
—连几日如此,古遥化形术终于有精进。
容寂留他在木屋里修炼,把周围、没有毒性蘑菇都薅到绝迹,在林间深处路过—从红色野花。
那红色和小妖怪毛发颜色很像,是—种灿然若烈阳般赤红。
容寂弯腰,在花丛里—拨弄,寻—朵最鲜艳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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