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鬼（3 / 3）

手这种事时候，要求上东京学校念书。父亲答应请求，不过有个条件，必须念医科成为外科医师。然后他利用对情况无所知，说什希望研究如何治疗残废这种漂亮话，其实是让研究如何制造残废。每当实验成功制造出两颗头青蛙，或尾巴长在鼻子上老鼠，父亲就会高兴地写信激励。

“他之所以不允许返乡，是因为害怕长知识、见识会发现他制造残废阴谋。他认为要向全盘托出，时机还太早。另外，他怎把曲马团友之助训练成得力手下，很容易就能想象出来。那家伙不只是残废，甚至是个嗜血人类野兽。

“这次突然回来，责备父亲是个杀人凶手，那家伙第次向坦白残废者诅咒，并在面前跪下来，流着泪请求协助他生复仇大业。他要提供身为外科医师知识。

“真是可怕异想天开。父亲想消灭日本所有健康人类，让残废取而代之，他想制造出个残废国度，他说这是诸户家子子孙孙都必须遵守家规。就像在上州带块天然巨岩上雕刻出岩屋饭店［47］老人样，他要把这当成子孙代代永存事业。这是恶魔妄想，是鬼怪乌托邦。

“父亲身世确叫人同情，但他不能以曾经遭遇过苦难为借口，而把无辜孩子塞进箱子里，甚至剥皮，让他们流落在观赏见世物小屋里，如此残酷、地狱般阴谋，怎能够参与呢？再说，觉得那家伙可怜，完全只是理智上，感情上怎都没办法发自内心同情他。虽然奇怪，但就是没办法把他当成父亲。母亲也样，哪里会有挑逗自己孩子母亲呢？那对夫妻是天生恶鬼、畜生。和身体样，他们心也彻底扭曲。

“蓑浦，这就是父母。是他们孩子，是立志把比杀人更残酷无数倍兽行当成毕生事业恶魔之子。该怎办，该悲伤吗？但是这个悲伤实在太巨大。该愤怒吗？但是这样憎恨又太深刻。

“老实说，在洞室里丢失绳索路标时，心里如释重负。想到可以永远不必离开这片黑暗，甚至感到欢喜。”

诸户双手颤抖着，猛烈地抱紧肩膀，忘地说个不停。贴得严丝合缝脸颊上，他泪水涔涔流下。

诸户告诉事情太不寻常，瞬间失去判断力，只能任由诸户抱着，动也不动地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