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萧条,是栋孤零零、气氛阴森木造洋馆,旁边还有栋作为实验室别馆,铁墙环绕整个宅子。家里只有单身他、十五六岁书生[14]以及煮饭阿婆三个人,除动物惨叫声以外,没有活人气息,十分冷清。平常他往返于住所和大学研究室,沉溺于异常研究中。他研究主题不需直接接触病人,似乎是与外科方面开创性发明有关。
当时是夜晚,走近铁门,听见可怜实验动物——主要是狗——那令人不忍听闻哀嚎。从那条狗口中发出凄厉惨叫,令人联想到濒死前疯狂挣扎,那哀嚎声重重地撞击到胸口上。想到实验室里,现在或许正进行场惊心动魄活体解剖,就无法不感到毛骨悚然。
进大门,刺鼻消毒药水味便迎面而来。联想到医院手术室,脑海里浮现监狱刑场场景。动物直面死亡时束手无策惊恐号叫,令想要捣住耳朵。甚至想改变主意打道回府。
才刚入夜不久,主屋却没有道窗子是亮。只有实验室窗户透出光亮。宛如置身噩梦,来到玄关,捺下门铃。会儿之后,旁边实验室入口电灯亮起来,主人诸户站在那儿。他穿着潮湿橡胶手术衣,被血糊染得鲜红双手伸向前方,这些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还能清楚地忆起那鲜红色在电灯光线下发出妖异光芒景象。
可怕疑念充塞整个胸口,然而却无法求证,只能无精打采地走在夜幕降临郊区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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