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把整个下半身浸到太平洋里才能捞出尸体。尸身仰躺在块经年冲刷、大半浸水圆石斜面上,浪潮淹没大腿以上部位。将两手伸到那人腋下,两脚用劲,把他拉起来。
那是埃里克·柯林森尸体。他背摔断,骨头刺穿肌肉和衣服,bao露出来。后脑勺压碎,只有半还完整。把他从水里拖出来,放在干燥石块上。他湿漉漉口袋里有百五十四块八毛二、块表、把刀、支金笔、铅笔、几张纸、两封信,还有本记事簿。摊开纸张、信,还有本子,看内容,只知道内容和他死搭不上关系。除连根拔起灌木、卡在石块间帽子,还有他尸体姿势以外,在他身上和身边都没再找到与他死亡有关联线索。
把他留在那儿,回到峡谷,路喘息着爬上崖径,回到灌木原本生长地方,但没找到什明显痕迹、脚印或者类似东西。小径主要是由硬石堆成。沿着小径走下去,悬崖走势开始背离海洋,而小径也顺着路往下。又走半里路,悬崖整个不见,只剩灌木葱郁山脊蜿蜒而去。太阳依然没有出来。裤子黏在冰冷两腿上,很不舒服。水在磨破鞋里嘎嘎直响。还没吃早饭,而香烟也全湿。左膝滑下峡谷时扭伤,到现在还在痛。边诅咒着侦探这个行当,边沿着道路继续跋涉。
在小道引领之下远离海洋片刻,接着横跨过条遮挡海岸绿化带,向下走进座小山谷,又攀上座矮丘,然后就看到守夜人跟提到那幢房子。
那是幢挺大两层建筑,屋顶和墙都是棕色木板搭成,位于墩圆丘上,旁边是处被海水侵蚀出U形海滩,有平方英里左右。房屋面向大海,从后方放眼看去,没有半个人。楼窗户被关上,窗帘垂着,二楼窗户则是敞开。房子另端有几幢较小农民房子。
绕到屋前,装纱门前廊里摆着几张藤椅和张桌子。前廊纱门从里面关紧,用力摇着它,反反复复摇至少五分钟,却没有任何反应。又绕回屋后,敲着后门。门扉随着敲击指关节敞开半英尺,里面是阴暗而寂静厨房。把门再打开些,然后又敲次——很响。寂静依然。
“柯林森太太。”喊道。
没有反应,便穿过厨房以及更加阴暗餐厅,找到楼梯,爬上去,开始朝间间屋子里探头张望。
整幢建筑里空无人。
在间卧室里,把点三八口径自动手枪掉落在地板中央。枪旁边有个空弹壳,房间另头张椅子下面也有个,空气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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