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放在桌上,搓搓高脚杯细长颈。
这中撒谎时候小习惯,霍敏是知道。
但李辉却不知道。
李辉还很惦记那个离家出走大儿子。
方秘书告诉霍敏,李辉常常会翻看以前旧照片,保险柜里还有张是李煊母亲抱着刚出生小孩相片。
同时,霍敏还收到上海江南美术馆邀请函。她收到多次,但从未理会过。
这次却回电联系,她要知道李煊为什这样做。
索要走真迹后,也就罢,换来赝品给自己。信上说,能证明很多事。
什事?
李煊离开后,再次联系不到人,仿佛人间蒸发。
盗窃、证券造假,还入狱几年。她知道这事后,又亲自去趟。
现在李煊还给她幅模样画,霍敏马上想到,这幅画是不是假?
李煊用赝品换走真迹?
不然如何解释,他为何专程来香港讨走画,却又还回来,有何目?
信上还写:“这幅画可以证明许多事,请您务必听。”
霍敏听完,也没有太大反应。吃完晚饭,她将李赫送出去,叮嘱司机定要把他送回家里。
李赫低下头来看着她:“坐车回去吧。”
“司机在那边。”霍敏含笑看着他,“明天来公司看你。”
“妈你又忘,明天是元旦,不上班。”
“啊…看这记性。”李赫住房子是她名下,她来上海次数少,通常住她入股酒店套房。她拉着李赫手,停车场路灯暖光照得她头顶泛白:“什时候身边有人,有人照顾你,妈也就放心。”
年底,霍敏去趟上海,和儿子还有丈夫吃饭,大概年只有这次家三口团聚。
李赫长大,万幸是,他长得更像自己,不像他父亲,性格却不知随谁,或者说谁也不像,不是张扬、也不是安静性子。以前她总担心他在加州会学坏,托他表哥表舅照看他,还担心他念书会遇见危险,因为知道他学校外面就是著名黑人区,经常出事,想来想去,还是国内更好。
所以霍敏让他毕业后回国来。
饭桌上,她听李辉关心儿子,在上海习不习惯,工作适应吗,最后还问他:“你哥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李赫顿顿,摇头:“没有。”
证明许多事,什事?
她不知道他在打什哑谜。
出于谨慎,霍敏立刻请专家来做鉴定,专家肉眼看会儿说:“应该是真。”
是隔星期,出详细年代化验鉴定报告,才被判断为赝品。
鉴定专家感叹:“画得太真,不过霍女士,想您父亲拍来这幅画,应当是被骗,或者连拍卖行也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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