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言知道这会儿打不到车,倒也不急,跟任昭互通最近趣事,没讲太久便挂断。
过马路,街口佝偻着个背着背篓卖花老奶奶。若不是白钧言步伐缓慢,还是独行,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存在。因为她实在太矮、太不起眼。
白钧言走到她面前,弯腰问:“奶奶,鲜花多少钱束?”
这位奶奶眼睛眯缝:“十五块,年轻人,来束伐?”
“这晚,您还卖花吗?”白钧言掏出手机扫码,听她口齿不清地道:“已经卖几背篓,这是最后点,卖完就回家,谢谢你。”
没见过……”小刘越说声音越小,李赫个男孩子,怎会喜欢这个,自己是脑抽才会这样提议,他尴尬地看着后视镜,“其实是因为,女朋友突然不来上海,买两张票可惜,算算,载你回家,当没提过。”
李赫闻言才露出笑:“那就去看看吧,不能浪费你买票。”-
今年,白钧言跨年夜晚是独自过,他没有约任何人,从黄牛手上买家很难排号韩料餐厅预约号,准时到,在吧台坐下和韩国厨师聊着天。
他从小有语言天赋,日语、韩语、甚至阿拉伯语都能说上两句。几年前拍过个各国口音相关视频,因为模仿印度口音太过神似,还在油管上火段时间。
等他慢腾腾地吃完后,已经快晚上十点半。
白钧言看眼她小背篓,应该只剩二十来束,束很迷你,用透明塑料纸包裹着,三四支新鲜而纤长玫瑰,鲜艳花瓣上睡着几滴晶莹水珠。
他声称要送女友,索性连着背篓起买下,花不算多,背着并不沉,在零下空气里,却有种凛冬与春日交织独特浪漫。
到空旷地带,白钧言停下打车。
软件显示附近排队人还有两
白钧言离开餐厅,又去人潮拥挤外滩,因为人太多,也没能挤到前面去,只是在人堆里扎着,等待数跨年倒计时。周围人声嘈啐,冷冰冰空气和热滚滚呼吸揉成团。
他非常喜欢这种在热闹、和他无关人群中享受孤独滋味,就像他喜欢个人去听演唱会,所有歌迷都在疯狂挥手、唱歌,他却很安静地坐在后排,仿佛颗孤独恒星坐落在银河中心点。
十二点过去那刻,他对自己说声新年快乐。这年充实,就被这个算是浪漫十二月给画上句号。
白钧言回复手机里大堆信息,给爸妈人发五百八十八红包:“你们知道工资很少,意思下,祝二位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然后他给任昭打电话,边讲电话,边闲适地步行着离开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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