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长盯梢,以前动不动地匍匐在草丛里,待就是两天两夜。
在小刘眼里,连只突然蹿过去黑猫都不放过。
凌晨六点,天蒙蒙亮。
后座窗帘关上,不见光亮,李赫腕间手环却忽然震几下,他调闹铃响——
他早上要带着狗晨跑,通常这个点就被唤醒。
小刘便喂他喝些水,李赫没有什喝酒后坏毛病,也不折腾,让他张嘴喝水,他就张嘴,不过还是撒些在脸上和身上,小刘细致地帮他擦掉,打开座椅加热,问他要手机,轻言细语地道:“手机就放在车上充电吧,给您朋友打个电话,去接他。”
李赫用鼻音“嗯”声,把兜里手机给他,小刘刚插上插头,屏幕亮起来,显示还有百分之四十五电量。
小刘看他眼,想他真是喝糊涂,手机有电却关机,也不知道叫个车,朋友也不靠谱,肯定是喝醉摔在哪里。
小刘是今年五月份才被派到上海跟着李赫。
他听方秘书说过,李少爷自幼就是个非常听话、且极度自律人,脾气很好。这也确,李赫没有那些富二身上臭毛病,为人谦和又低调,没有架子,和他这个司机起吃饭,甚至做面给他吃。
经挺晚,看见你上车没喊你,就离开。”
“哦,”李赫想起来,低头看着他不太自在模样,“那天啊,丢。”
“……”
白钧言心猛地提。
不会吧,渣男不会要讹自己吧?!
李赫睁眼,很慢地眨几下,视线前方是关机屏幕。
“小刘。”他喉咙干涩,连说话声音也是哑。
第次神色自如喊他:“多做碗,过来起吃吧。”时,小刘都匪夷所思,很难相信这是李辉亲生儿子,性格简直南辕北辙。
心想果真如方秘书所言,李赫整个人,都如同加州阳光,太过耀眼而温暖。
小刘要给李赫等待朋友打电话,问,李赫却摇头:“没有电话。”
那就是酒友,问微信有,他还是摇头,声音很倦地道:“等吧。”
没过几分钟,李赫在暖气和檀木香氛里歪着头睡着,小刘搜出毯子轻轻给他盖上,看眼钟表时间,打个哈欠,旋即侧头专注地看着明亮站台。
以渣男人品,真很可能!
白钧言又问:“丢什,贵重吗?”
“很贵。”李赫没有放过他有些忐忑神色,笑道,“脸丢。”
“叫……小白,”李赫低声说,“长得,像……小面包。”白钧言羽绒服是米黄色面包服,李赫今天见他,就觉得很像面包店法式软面包。
什小面包啊,怎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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