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看照片,长得好,搞艺术,会画画,还有点混血呢,可好看,你等等给你看。”张超在INS上翻很久,给他看照片,李赫目光滑开。
“……这你都不满意啊??这颜值可以当明星,你是南加大,他是北加大,多有缘啊。”
李赫沉默地喝酒,眼睛垂下,落在火焰上,说不要。
“那你要什样。”
“要…白白,”他脑海里浮现出白钧言样子,“要白小卷儿……”
起初他听见白这个字会难受,两个多月后今天,好像就不算很难受,也可能是因为心脏直在抽疼,持续地难过着,让他变得麻木,从而察觉不到这种感受。
他已经摘下耳钉,耳垂小洞很快就封上,有个很浅眼。
他选择听郑老先生话,以后就不再碰金属。
就像郑先生说那样,他碰金,就会容易遇到破事,遭受厄运。
而白钧言名字里,就带有金属,他这个人也像把细小刀子,看似薄薄片,却是利刃出鞘。
重新给它取个名字。”
收养犬只数量太多,给狗取名也是件麻烦事,大多是牧民随口叫。
小孩子喜欢动物,是因为动物灵魂纯粹,而纯粹灵魂会吸引到纯粹人。
李赫留在林场时候,张超过来玩段时间。
张超发现:“你耳钉,你没戴啊?”之前他离开时候,李赫破天荒去打个耳洞。
“又是他!你晚上说几次!”张超怒,“你有没有出息!把病治好,看他回不回来跪舔你!”
他说“治病”,和李赫理解不是个意思。
“治不好,”李赫放空漆黑眼底,倒映出摇曳火光,身旁地垫上趴着几只
张超自己是失过恋人,他太解李赫这种情况,不过,对他自己而言,难受情绪大概会持续半个月个月,再久就淡。
但李赫和自己不样。
林场深处露营帐篷旁,李赫从越野后备箱把保温箱搬下来,里面冰冻啤酒,炊火里燃烧干树枝在夏夜里蹦出火花,李赫坐在户外椅上,喝着啤酒,望着夜幕星空璀璨。
张超喝大,说要给他介绍对象:“都听说,那个小白,也不是特别特别漂亮,就是大学生,送外卖对吧。”他不喜欢唐凌他表弟,但张超认识更好,“给你介绍特别好。”
李赫摇头。
也就是三个月没见吧,李赫耳洞就没。
当时张超问他,记得李赫回答时:“小白觉得这样很帅。”
但张超根本不知道这个小白是谁。
还没见过人,李赫就分手。
现在李赫平静地嗯声:“不想戴,就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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