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细看之下,近似青铜色泽镜子背面果然有个精致浮雕。可是,为何会穿透过表面,形成那样光影文字?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镜面都极为平滑,映照出来影像不会歪七扭八,但却能反射出如此奇异影像,简直像魔术。
“这才不是什魔法,”他看到诧异神色,便说明起来,“爸爸告诉,金属镜和玻璃镜不同,若擦拭不当,就会越来越模糊,照不出东西。这面镜子在们家传承好几代,不知擦过多少次。每拂拭次,金属镜两面磨损会逐渐出
“稀罕事是吗?那这件如何?”
有次,五六个人轮流说着恐怖怪谈及珍奇异事,最后朋友K起话头。这是真人真事,还是K编出来,并未追问,因此真假不明。不过,当时刚听完种种不可思议奇闻趣事,加上春季已近尾声,天格外阴沉,空气如深邃海底般沉重,压得人快透不过气来,说人与听人似乎都陷入近乎疯狂心境,所以这故事格外打动……
有个不幸朋友,姑且称之为“他”吧。不知何时起,他染上罕见怪病。或许是祖先中有人得过这样病,遗传给他。这说并非全无凭据,他家族里,不知道是祖父或曾祖父,曾皈依天主教这个邪教[1],老旧藤衣箱底收着破旧、文字横向排版外文书籍、玛丽亚像和基督受难图。此外,同箱内还装着出现在伊贺越道中双六[2]里道具——世纪前望远镜、形状古怪磁铁——当时叫支牙曼[3]与毕多罗[4]美丽玻璃器物等。自小他就老向家人要这些东西玩耍。
仔细想想,他似乎从那时候起,便特别偏好能映照出影像物品,如玻璃、透镜、镜子等,证据就是他玩具全都是幻灯机械、望远镜、放大镜及类似这些将门镜[5]、万花筒、三棱镜这些让人或物体变得细长或扁平玩意儿。
然后,记得他年少时发生过这样事。某天去他书房,看到桌上摆着只老桐箱,他拿出箱中古代金属镜,对着日光,将光线反射到阴暗墙上。
“怎样,很有意思吧?你看那边,这平滑镜面,却反射出个奇妙文字。”
听他说,望向墙壁,令人吃惊是,虽然形状有些扭曲,但白金般强光确实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个“寿”字。
“真奇妙,怎弄?”
这根本是神迹,当时还是小孩子觉得稀奇,同时也心生恐惧,忍不住反问。
“很神秘吧,来揭晓答案。说穿根本没什稀奇,喏,你瞧瞧,这面镜子背后不是浮雕着‘寿’字,墙上‘寿’字就是透过镜子表面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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