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地偏僻,马车行两日,才到最近镇上。在客栈住下
陆修文看够段凌为难表情,方道:“说笑。师弟只要送出谷就成,在附近城镇租个小院子,再买个小厮服侍,也过得几个月。”
段凌听就觉得不妥:“修言岂会放心?”
“跟修言说你会同起寻访名医,有师弟在,他当然放心。”
“……你连修言也骗?”
陆修文意味深长道:“嗯,修言是弟弟,所以更要骗他。”
陆修文可不知他有这多心思,坐在床头问:“你何时离开此地?”
“本来早就该走,还不是因为你病,怕修言忙不过来,方才多留几日。”
“你走时候,顺道捎程。”
段凌怔怔,说:“以为你会留下来陪修言。”
“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但只生个小病,他就紧张成这样,日后若是剧毒发作起来,岂不是要急死?未免修言担心,还是早些离开好。”
,就拉着弟弟手道:“修言,有几句话吩咐你。”
陆修言抬头望望段凌。
段凌还算识趣,立刻避出去,并不去听他们兄弟说话。
两人关在房里说大半个时辰,陆修言才推门出来,道:“阿凌,大哥叫你进去。”
说着拍拍段凌肩。
段凌心念转,想到这两人兄弟情深,与其让陆修言亲眼看着哥哥日渐病重,倒不如骗他骗。
他沉吟片刻后,点头道:“这就去收拾行李,待你病好,们就走。”
“好。”
也不知陆修文是如何劝说弟弟,总之陆修言对他话深信不疑,连看段凌眼神都变得热乎许多,事无巨细交待他如何照顾哥哥,若非还有妻儿在,真恨不得跟他们起出门。
数日后陆修文病愈,照旧由段凌背出山谷。
“但你无亲无故,个人能去哪里?”
陆修文不说话,仅是笑眯眯瞧着段凌。
段凌顿觉眼皮直跳。
“师弟家不是大得很吗?想必不在乎多个人吃饭。”
“……”这叫什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
段凌心里跳,总觉得有些古怪,结果走进去之后,陆修文说头句话就是:“师弟,你替办件事。”
语气十分自然,就像当初在魔教时,他用鞭子指着段凌,言笑晏晏说:师弟,替办件事儿。
有时是抓毒蛇,有时是喂毒虫,还有……反正每次都让段凌吃尽苦头。从此以后段凌便知道,陆修文笑得越好看,别人就越是倒霉。
但段凌习惯成自然,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什事?”
问完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世易时移,他何必再听陆修文吩咐?办完件又件,简直没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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