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板着脸摇头:“不能听。”
屋内,薛相和他说完后,便看见萧复自己伸手,在他自个儿耳朵上拼命揉搓,把那只原本只是有些粉红耳尖,捏到滴血红。
薛相看得困惑,不知他要做什,便瞧见萧复推门而出,语气欢喜里隐含三分委屈:“林郎,林郎,求老师许久,老师可算同意们婚事。”
萧复语气换,笑道:“当和子葵主婚人,薛老,可好?”
薛老:“……”
“算算,这事就这样吧,反正话没有用,你是摄政王,老夫就是个退位老宰相,你要做什,还能拦得住?但有句话你听好,怀甫是好孩子,他又是个孤儿,既如此,老夫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是对他……”
话音未落,萧复就爽快地喊:“好爹。”
薛相瞠目语塞。
爷可别欺负。”
薛相:“…………”
薛相冷哼声,把林子葵关在门外,屋内只剩下他和萧照凌两个人,萧照凌原本表情,就撤下来,扭开头去,将弄乱发丝整理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模样:“相爷这是干什,您来林子葵家里做什?”
“做什,要不来,能知道你做好事吗?”
“既然知道是好事,就不要来拆姻缘。”
“你、你还是别,叫老师算!”
“好老师,”萧复字句地说,“子葵给酿酒,您可不许喝。”都是他。
薛相:“…………”
林子葵不知道两人在里头说些什,他没有听墙角陋习,只有墨柳蹲在地上,正要偷听,就被金樽抓走。
墨柳喊道:“你让听下会死啊!”
“拆你姻缘?”薛相气炸,“你哪只眼睛看见拆你姻缘啊,要拆,你不杀?”
萧复“嗯”声,缕光线落在他耳朵、侧脸上,睫毛和眼窝得阴影投下来显得极为深沉:“相爷知晓便好,素来动手不动口。就算尊敬您,您也不能破坏和子葵感情。正好,您既然来,那便做个证婚人,其他事,和您就没关系。”
“萧照凌,老夫不管你现在多能干,也不管你跟他……你俩,两个男,怎回事!你待林子葵,若有半分不真,老夫就……”他手指着萧复,微微发颤,“老夫就要找昌国公,找云南王,好好地聊聊。”
“怎会待他不真,把你叆叇戴好,擦亮。”萧复扫过他眼睛,声音波澜不惊:“做到这步,大道如青天,正是为他青云路,他赤子心。”
“你……”薛相自知算有些解萧复,知他乖张,知他疯癫,知他随性,知他字丑,却不知还有这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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