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铎沉思不语,任身侧小太监给他穿戴礼服。
他是想解决萧复这个心头大患,这次萧太后说什也不管用,两巴掌仇恨萦绕脑海。
可拦在萧复前面,还有徐党,赵王,更让他忌惮。
唐公公看不见陛下脸色,但听得见他沉默呼吸声。立刻道:“甚至可以将此事嫁祸给赵王,让赵王和云南王这俩本就不对付反目成仇!嫁祸法子多去,臣有个好主意……”
他鬼点子太多,多得让梁公公都啧啧称奇,真是当太监料。宇文铎果真很满意,当即说封他做太监大总管。
章太医默默地擦汗,这陛下毛病,还是得定北侯来治。
寿宴快开始,文泰帝换上礼服,戴上冕冠,金珠帘遮住脸庞,
“唐孟扬呢?”宇文铎突然出声。
“唐公公?”御前大总管梁公公道,“唐公公看不见,陛下给他在宫中安排个清闲差事,可要传他来?”
“传来吧,朕记得他这人拐得很,主意颇多。”
。”
他挥挥手让锦衣卫下去,若只有赵王,他心里还不算很慌,萧复把宇文胄带来,有宇文胄这个人质在,赵王应当不会轻易出兵,除非被逼急。
可云南王府亲兵也来。
想绑萧复当人质,宇文铎觉得,未免太难点。
章太医边替陛下五指印消肿,边用余光瞥旁悠哉站着定北侯。
从二品官,唐孟扬想都不敢想!
暮色四合,宫廷灯火辉煌白昼。
穿梭宫女似壁画般,众朝臣、王侯将相,连带家眷,足有三百人,由上至下,从大殿两旁流下来,绵延五丈远。这比昨晚上元夜宴还要盛大。
奏乐声中,琳琅满目寿礼呈上来,由礼部尚书亲自念礼单。
徐阁老官居品,座位自然离皇帝很近。他心不在
唐孟扬这人,果真有主意,还很懂得揣测圣心。
稍加思虑,便低声道句话:“臣以为,可以……”
“下毒?”宇文铎皱眉,“此法,如何行得通……”
……下毒,是啊,他怎没想到呢!
唐公公道:“众目睽睽之下,定北侯如何敢不喝您赐酒?听闻他最是好酒,不会不喝,只要毒性慢些,过三五日再发作,到时黄指挥使从徽州借来五万大军震慑,云南王府亲兵,自会退回去。”
他胆子小,不敢多看,更不敢问。
“陛下脸上,这蜜蜂蛰得有些严重,兴许需要脂粉来遮盖二。”
“脂粉?”宇文铎怒然踹,道,“你是太医院院判,不给朕治病,给朕抹女人涂玩意儿?”
章太医扑通跪地:“臣该死,臣该死啊!”
萧复出声:“还是抹吧,不抹,被外邦使团看笑话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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