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葵想，难道他师兄也不知道他喜欢女扮男装
？
可自己多次喊姑娘二字，应当是知道
吧？
他想，是不是萧照凌常以男装示人，所以在外头，都没人喊他姑娘。不然旁人也会觉得奇怪吧？
林子葵想通
，也没觉得男装有什不好，男装可太好，萧姑娘容貌国色天香，若是女子装扮，怕是让金陵显贵们，给活剥去。
金陵人多，为避免不必要麻烦，林子葵想想喊他
声：“照凌……”
谢老三瞥萧复眼，嘴角抽。
萧复凑近：“林郎看见
？”
“嗯嗯，看得见。”睁只眼闭只眼，委实不太舒服，可眼前光亮，眼前人，让林子葵眼睛倏然湿润。
“哎？”萧复表情微愣，“怎哭，还疼啊？三爷你给他瞧瞧。”
“没，没事，”林子葵抬手去擦，“就是好久没有睁开眼，有点酸。”
放心！陛下不会像之前那样痛苦！而草民告诉陛下已然全好，虽犯欺君之罪，可也是为陛下着想，”他言之凿凿，“太后想，陛下若疑心自己病着，是不是只会越想，病越严重？只要不去想，自然会大好，这余毒也会在余生中慢慢变干净。”
萧太后就这样被说服：“是啊，告诉他，皇帝还要多思多虑，他操心国事，已经够焦头烂额，哎，谢神医，你做对，哀家依旧要赏你。”
进宫趟，成品国师，封府宅，黄金、宝物……
谢老三也并不是非常高兴。
出宫后，先行和萧复会合，在船上给林子葵换药，冲洗眼睛，最后冲洗包扎，这回只包住右眼。
“嗯？”
“你常穿男装，在金陵，怕喊漏嘴，不若喊你……萧公子吧。”
“萧公子？”萧复眉端轻挑，“这听着生分，子葵你唤声萧郎呢
谢老三拨开萧复，去给林子葵检查：“你这眼睛，受不得刺激，别受强光，晚上这左眼完全可以睁开，至于这觑觑眼，也慢慢能调养好。右眼要慢些，再过几个月，应该能恢复成左眼这样。”
“多谢，多谢……谢先生！”林子葵当即站起，掀起衣袍跪下，谢老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磕头。
“谢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行行，起来起来，你跟照凌小子什关系，是他师兄，你说能不救你？”
照凌……小子？
谢老三道：“睁开左眼看看。”
林子葵睫毛颤抖，因着许久没有这样睁开，他不太适应。
萧复站在旁，弯腰看着他。
林子葵睫毛很长，扑簌好几下，慢慢睁开，眼前，也慢慢清晰，还有些模糊，可能看见眼前人。
“照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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