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葵感觉眼睛片雾蒙蒙,还有些疼,说:“黄兄不过是第二天在街上,随口吟两句诗,便被人污蔑对先帝大不敬,说他作首叛国诗!可就在他身旁,知道他不过是念两句风月诗罢!他被抓进顺天府,去见他,唐兄给银子才进去,给他送饭,里头有只鸡腿,他在牢里也很高兴,说终于有好吃……没想到。”
那鸡腿成黄兄断头饭。
他咬着牙,萧复双臂将他圈更紧,不断地安抚他背:“子葵,哎,不说,没事,你可别哭啊。”
自古以来都有这样事,萧复不太清楚科举事,这和他向没关系,他又不需要考,可打压生员这种事,他隐约还是有所耳闻。
现在亲耳听林子葵讲,杀意把萧复本就不大气量,撑满。
林子葵吸吸鼻子,想着不能在照凌姑娘面前失态,刻意控制住,说:“很小时候,念《弟子规》,上面说‘才大者,望自大。人所服,非言大。’想虽然年纪小,但考中淮南解元,不能因为小,矮,就看不起!所以跟人斗诗,斗到最后才知道,跟斗诗斗得面红耳赤人,是徐卓君,他是徐阁老儿子。他学问不差,可惜最后场七步成诗,他输,输在这个十四岁小孩手里,那位黄兄……就在旁说句徐坏话。”
林子葵说不出口。
但他记得很清楚。
记得他当时语气语调,拿着扇子摇摇晃晃,很为自己高兴模样,说:“林贤弟,没想到你这厉害!徐卓君这金陵大才子也不过如此啊,亏他还是徐阁老儿子呢,竟然斗诗都输给你这个孩子!看他现在不服输呢,哈哈哈,估计回去找他老爹告状去啦!”
唐孟扬当时表情就不太对,拉黄兄把,让他别说。
他那黄兄被杀,而当时年纪还那小,那可爱林郎,又遭受什,萧复不敢听下去,也不愿让他继续说下去。
想想,萧复歪下脑袋:“徐卓君,为你杀他怎样?”
林子葵当他在说笑,是安慰,天道如何,吞恨者多,报复……他压在心底,只点点头:“好,你杀他吧。”
萧复语气不算很认真,说话就像在说今晚吃什那样稀松平常:“什
黄兄很天真,摇头道:“哎,这里是天子脚下,徐阁老素有爱贤之名,今日咱们林贤弟出风头,改日啊,就要成徐府义子!”
林子葵当时也不懂这些,嘴上说黄兄谬赞,心里想却是:自己真可以拜徐阁老为义父?
对天下读书人而言,这都是梦不可求。
成为徐府义子,就是官途坦荡。
黄兄到底还是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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