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萧复冷哼声扭开脸去,又尝口姜汤,这回凉些,
这时,墨柳也提着壶刚煮好姜汤回来:“来来,公子!二姑娘?您怎也来。”
“来瞧眼,你家公子病,你怎不来知会声?”
墨柳将装满姜汤药壶放在桌上,自责道:“怪,家公子早上没醒,没意识到他是温病,昨夜屋子里炭烧光,窗吹开,在公子被窝里,他抱着睡,他受寒,却好端端。”
这句话满满都是重点。
萧复脸色沉下来:“炭没,怎不来管要?”
萧复无端感觉心轻抽下。
很轻微。
可这感觉出,他就皱起眉。
心底生出不妙感觉。
林子葵没有睁眼,但依稀感觉到人在,先喊声:“娘……”
涂,贫道这才匆匆赶来!”
“他得温病?!”萧复立马推着道医往里头走,“还跟废什话,快给他瞧瞧!”
萧复进去后,果然看见林子葵沉睡不醒地躺在床榻上,双目紧紧闭着,他伸手探,烫得骇人。
那年轻道医捏住林子葵手腕子号脉,复又扒开他嘴,看他舌苔,然后扒开眼皮看他眼球。
就这样,林子葵居然还没醒!
“公子……公子怎能来找您要炭呢。”明明没多少钱,之前公子还想买银丝炭送给二姑娘,幸好这样炭不容易买,墨柳买红螺炭回来,自家烧得却是最普通木炭。
林子葵没有在萧复面前说过这件事,萧复没来洗心堂里头,自然不晓得,已经穷困到烧柴火。
萧复将姜汤倒出来,抿口,还烫嘴,就放下来吹吹。
然后抬头:“等等,你家公子为什抱着你睡觉?”
“……啊?”墨柳脸无辜,“和公子冷,公子说,俩人搭伙睡觉暖和,就起睡。”
又呓语:“爹,孩儿不孝,没有考中……”
他爹娘都不在。
萧复坐在床边,瞥见旁烧干炭盆子,还有几根柴火在烧着,发散着微弱温度。
怎在烧柴火?
道医把药抓好,叮嘱句:“三贴,日贴,早晚两煎。”
萧复脸色阴晴不定:“他怎样?”
“是温病,昨夜初雪,想必是夜里受寒。”道医打开药箱子,“为林居士抓几副草药即可。”
萧复伸手也抓住林子葵脉号号,道医边抓药,边问他:“居士也懂医术?”
“嗯。”懂点,但他没有味觉,嗅觉偏颇,不适合行医。林子葵脉,他号就知道此人体虚多病,脾胃恐怕不好。
这手腕子细得很,瘦得可怜,面色苍白无血色,额头侧着脸紧贴着草籽枕头,像是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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