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摇头:“听不懂,也记不住。”
“说多久?”
“很久,有……个时辰。”
个时辰,那看来说
萧复穿好衣裳,从房间走出,雨后天晴,出来太阳晒得他眯起眼。
这好天气,应该去找林郎,拐他上山摘橘子才是。
“侯爷,你让看着老道士。”金樽从屋檐跳下来,“在清心阁。”
萧复手心揣着个银汤婆子:“那你趁他不在,可有去找东西,找没找到?”
金樽摇头:“没有。”
“灵泊……道长?”
结果邋遢道士喜笑颜开地走过来,伸手:“贫道灵泊,举人,鸡腿?”
林子葵指指:“……你是灵泊道长,那你……”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人!
当然这不是他第次犯这种错误,对面道长这时站起身来,垂下眉眼对着林子葵:“亹亹千言,具见才识。”
答得口干舌燥,也没有起来喝口水。
道士说:“你见解独到,可你文章写得不好。”他看向林子葵:“你厌恶八股文?”
林子葵愣下,点头:“是。”
“那为何要写。”
林子葵坐姿端正清直,有光落在肩上,像杆青竹:“世人都知,八股文不过是个敲门砖,最终,是为入仕,也知道,可带着情绪写,自是写不好。”
萧复早有所料,暗忖:“虎符这种东西,那老家伙会藏在哪里呢……”
“不过。”金樽又出声,“书生也在清心阁,和老道士,起。”
萧复闻言抬眼,瞳孔微微放大:“林子葵?和老道士,起?做什?”
金樽:“在说话。”
“说什?”
林子葵当即也起身拱手:“共君夜话,胜读十年书。敢问道长姓名?”
“则悟。”说完,则悟道长便转身离去,宽大道袍轻飘飘地衬着瘦窄而直挺背影。
而灵泊本尊,则扒拉到鸡腿开始啃,问他:“举人,要给你念书是吧,念什?”
东客堂。
金樽坐在屋檐上啃梨子。
道士平静地道:“等你做官,你才知道其中浑浊,最终你也会同流合污。”
“身当浊世,自处清流。”林子葵字句地说,“人作恶,万人遭殃,伤化虐民是官,颠覆他们,仍然是官。”
日头渐渐大,门口,传来“吱呀”推门声。
个穿着有些邋遢道士打着哈欠走进来,边走边闻:“鸡腿,老远就闻到鸡腿味,那个举人,就是你吧?”老道指着林子葵,“你给带鸡腿呢,在哪呢?”
林子葵望过去眼,模糊瞥见个穿着灰色道袍道士,他张张嘴,移回目光,看向面前这个和自己起码说个时辰、还面无表情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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