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厕所门口观察有全,他竟然完全没反应,屁股刚挨着沙发就啪啪地敲起字来,忽然他抬眼看眼,赶紧躲进厕所里。
像是完成件人生大事,心口被暖意填满,淡定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终于等来久违四十岁。
年轻精力越来越好,又可以喝啤酒,大块吃最爱饼干,穿着鸭子服在乐园里跑跳也就是多喘几下,陪阿兔看电影追剧到半夜也不觉得困。
回过头再看们这段生活,虽然仍觉得自己不够好,但还算跟幸福沾边。
唯遗憾是,固执生,而阿兔围着儿子和绕生,这好像是大多数平凡家庭常态,有孩子以后,做父母就失去自己。
意识到,自己也从死过次秃顶老人,来到中年。
她把额头贴在肩上,轻声说:“你今天跟以往很不样。”
“听你说过很多次,”说。
“啊?什时候?”
“未来。”
三年前,搬次家。
回到两室厅老房子里,找到中学同学录,翻到贴着阿兔照片那页,她在中间小小留言栏上密密麻麻写几行字,她说:“有两个愿望,个是嫁给自己喜欢人,个是成为非常厉害舞蹈家。”
视线往上,是她星座血型,最后停在名字上,郑如夏。
就在她后面那页,贴着张清秀女孩照片,
某天在片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套在个巨大鸭子玩偶里,刚刚休息片刻,接下来要继续在这家主题乐园里当吉祥物。这是做过最长工作,扮演只勇敢无畏卡通鸭子,让前来游乐痴男怨女们相信童话。在闷热绒布罩子里摆动身体,做出各种可爱pose,跟排队游客们击掌,谨记着园区HR给叮嘱,不许说话,在客人面前不能摘头套,以及催眠自己——就是只鸭子。
回到家后,有全回来,止不住兴奋地给他夹菜,他却夹还给阿兔,不跟说句话。理解他,也理解自己,当初会那惹人厌,是因为白天闷在黑暗里不能讲话,只能让情绪变成最简单粗,bao出口,用在自己最亲人身上。
没有个体面职业,所以希望儿子能为完成。说到底,还是个自私爸爸。
饭后,坐在有全身边,见他正在写案子,有些话难以启齿,便等他上厕所空当,在他正在写Word文档上,匆忙打下行字,说:“帅哥,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这真是心里话,主要是这次看他如此不修边幅,跟之前看到那个大明星相去甚远,儿子必须要帅在起跑线上,未来他可是名震四方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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