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挂——
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两个答案她都不好说出口啊。
但转念
想，令琛可能也没听见站在门边
应霏说
什
。
正犹豫着接下来该怎办，
应霏抿着唇，踌躇片刻，重复道：“
说，你是不是喜欢令琛啊？”
“啪”声。
应霏没听到祝温书回答，却见她用力摁下手机。
她垂眼，这才注意到，原来祝温书刚刚在跟人通话。
“你在打电话？抱歉抱歉，那先出去。”
她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令琛声音拉远些，说句：“这样算通过吧？”
紧接着，他又说：“非常感谢祝老师信任，不是真要——”
这时，应霏敲敲门，探头进来。
“来还吹风机。”
听筒里，令琛话戛然而止，祝温书也有点懵地抬头看应霏。
也是。
就算他跑路，他儿子还在她手里……不是，在她班里呢。
再不济，她还可以去曝光他。
但想归这想，到底是把自己积蓄都借出去，祝温书还是没什安全感。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令琛施加点还钱紧迫感。
是。
见她沉默，令琛问：“怎不说话？”
祝温书：“在心里挣扎。”
令琛：“大概还要挣扎多久？这边确实有点急。”
祝温书垂下脑袋：“差不多。”
祝温书愣怔着，没说话。
直到应霏关上门，她徐徐低头，盯着手机。
屏幕停留在被她挂断通话记录上。
她后知后觉地，抬手薅把长发。
糟糕，她怎，顺手就挂……
“哦，你放桌上就行。”
应霏把吹风机放回书桌，双眼随便扫，看到桌上那张专辑。
她手臂还没收回，想想，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喜欢令琛啊？”
“啊？”
祝温书既没听见令琛继续说话，也没听清应霏说什，“你说什？”
“那个……胃口其实挺好，你知道们这行节课就要站四十多分钟，有时候还连上两节，所以每顿定要加个鸡腿，不然是吃不饱，你要是不按时还话，会出事。”
令琛：“嗯，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不上鸡腿。”
重点是在鸡腿吗？
祝温书无语，但她此时心思全在盘算着万他没还钱自己要怎靠七八百多活到下次发工资，也没跟他多计较。
“那……现在给你转账吧。”
令琛轻笑，“那把账号发你？”
“行……”
祝温书才毕业没多久，那些钱都是自己攒，想到要借出去，她还是有点儿肉疼，“你什时候还啊？”
“下周吧。”
令琛说，“放心，不会卷款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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