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令琛问地址，她以为会安排保姆过来。
“
怎
不能来？”
令琛垂在裤边
手指轻颤两下，然后揣回裤袋，“他现在什情况？”
“应该还好，睡
有
会儿……”
正说着，祝温书看向令思渊，发现他不知什时候醒，睁着双大眼睛盯着他们。
她小鸡啄米地似，下又下地点脑袋，手机什时候滑落到椅子缝里也不知道。
昏昏沉沉间，她脑袋再次歪着栽下去。
那股每次都让她惊醒失重感却没有传来，脸颊被什温热东西拖住，抓走她撕扯着大脑神经疲乏感。
片刻后。
祝温书忽然睁眼，想起令思渊还挂着点滴，她居然差点就睡过去。
从做检查到确诊，中午令思渊还吐会，最后成功挂上点滴，祝温书前前后后忙活半个多小时。
等她坐下来歇息时，令思渊不知是疼得没力气，还是药物开始起作用，上下眼皮直打架，但总算是没哼哼唧唧。
“想睡就睡吧。”
祝温书说，“老师在这里陪着你。”
令思渊点点头，动动干涸嘴唇，或许是想说谢谢，但没发出声儿，眼睛闭，沉沉睡过去。
两根冰棍。”
令琛沉默片刻，说道：“等下回你消息。”
听到他那边背景音，祝温书也没多想，应声“好”，便挂电话。
几分钟后，令琛消息来。
【c】：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也暂时没遇到过敏药物。
“渊渊，你睡醒啦？”
令思渊没说话，只是迷迷糊糊地点头。
令琛转身上前，弯腰摸摸他
身体猛然坐直，脸颊边温热抽离。
祝温书立刻睁大眼睛看下药水袋，确认还没挂完，这才又松散地靠回椅子上。
然后，后知后觉地，往右转头。
看到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令琛那刻，祝温书刚碰到椅背背脊倏地又绷直。
“你怎来？”
深秋日光稀松，半窗疏影流转。
这个时候治疗室没什人，只有对角处个中年女人在挂水，偶尔有护士进来拿东西，软底单鞋踩出声音轻轻柔柔。
祝温书坐在椅子上，伴着令思渊绵长呼吸声，也昏昏欲睡。
只是挂心着令思渊需要人看着，她不敢真睡，直和意志力做抗争，努力睁着眼睛刷手机。
久而久之……
【c】：你们现在在哪里？
【祝温书】：学校附近长盛街道卫生院。
回消息，出租车正好停在卫生院门口。
祝温书艰难地把令思渊抱出来，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弄进急诊室。
这会儿卫生院人不多，几个前台护士见纤瘦祝温书半抱半拖着个小男孩进来，连忙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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