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秦惊蛰从最开始就严守药童名单原因。
只要稍稍露出蛛丝马迹被有心人顺藤摸瓜,他们几乎在劫难逃。
申俊站出来彻彻底底自曝身份,算是以命为秦惊蛰做保——
她保护药童们,没有偷偷将他们关起来取血。
事已至此,秦惊蛰当年在处置这件事时,就只剩个把柄可以给人攻击。
接连有三个方家人都站起来,片刻后其中人才恼羞成怒般喝道:“随便找个手上有伤人藏头露尾喊两句,就能冒充活着药童吗?!”
两名帷帽人中那名女子想要掀开帽纱,却被身旁那名男同伴拦下。
“报上身份这种事,还是来吧,比你安全些。”
他拨开人群直走到皇城司卫戍们面前,才将长帷帽掀开,仍在地上。
这是张台上不少京官都熟悉脸。毕竟他之前担任殿前纠察御史时,好些人在候朝时被他指正过仪容或言行。
衣摆迎风鼓张,这使她看上去多种前所未有凛凛威势。
明明她提这个要求毫无道理,便是大家都同意,主审官也不会同意。但陪审中那些人竟无人出言反驳她这荒唐狂肆之言,台下百姓也是纷纷摇头摆手。
只有庆州方家还想搏把,以不大不小音量道:“既你说那些孩子血有那般效用,而名单又只秦少卿人知晓,那谁知会不会早就被……”
他没将话说完,留个格外引人深思恶毒余地。
这是想让百姓去猜疑,秦惊蛰直不愿吐露药童名单,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在取用那些药童血。
徐静书赶忙敛起心
徐静书更是目瞪口呆。那个被拦下女子,她从声音和身形已猜出是白韶蓉。但这位,却真真是让她眼珠子都要落出来。
万万没想到,他也是当年受难同伴之。
“御史台都察院八等秉笔御史申俊,”申俊腼腆笑笑,“各位大人若对药童身份存疑,可请信得过医家验伤,也可上老家问问当年被送回去时,是何模样。”
真假不。
陈年取血伤、当年曾出现在京城附近、被送回家时凄惨与惶惶不可终日,只要在这些细节严丝合缝地对上,药童身份基本就坐实。
这些人真很擅长“杀人先诛心”这招。
人群中,有男女两个长帷帽遮至半身人高高举起自己手臂。
冬寒已至,他俩却不约而同地穿着宽袖衣袍,内里竟像特地未着中衣,举起手臂时宽袖立时下滑至肘,手腕上重重叠叠陈年旧伤触目惊心。
“们,和们同伴,活得好好。多谢秦大人庇佑多年!”
众人哗然,方家人也坐不住。毕竟这是他们最后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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