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秦大人从未交出过药童名单,储君上哪儿去找当年药童?”
赵絮摸摸鼻子:“身为储君,自然会有些渠道。咳,其实也就知道三五个人而已。”
“若储君所知那几人都不愿冒险站出来,请储君莫与他们为难。其实,也可以做人证,”徐静书缓缓闭上眼,唇角轻颤着扯出抹僵硬笑弧,“春日里来与您见面那回,您虽没将话说穿,但觉得您知道,也是。”
虽不知赵絮是从谁口中得知几名药童身份,但徐静书确定自己药童身份定不是赵澈透露给她。
因为她说是,“知道三五个”。而赵澈撑死就知道徐静书与白韶蓉两个而已。
,连正式官职都没有,却被托付如此重大担子,这让她十分不解。
赵絮挑眉轻笑:“朝堂之事,有些话若是说穿,可能会显得没那……温情。”
“没、没关系,您说。”
“秦惊蛰是个可堪大任好官,不愿让她被人借此事打下去。而这场会审是前所未有,有些话若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容易被人扭曲为狡辩,而寻常讼师不够分量站出来替她说话。知道朝中肯定有熟悉律法又愿为她说话人,但这事有风险,若被对手抓住漏洞,她和为她做讼师人都会前途堪忧,”赵絮歉然自嘲地摇摇头,“而你,到开审时已有信王妃头衔,分量足够,又熟悉律法。更重要是,你眼下只是试俸官……”
赵絮没将话说完,徐静书却迅速领悟她未尽之意——
“不,你不可以亮出药童身份,否则你为秦惊蛰说话就难以服众,”赵絮坚决摇头,“人证事你不必考虑,会解决。你要记住,成败在你能否说服众人认同‘秦惊蛰在此案中无渎职之嫌’这件事,而非你站出来自曝药童身份。你担子比他
自己眼下只是试俸官,即便这场口水仗打输被连累丢掉试俸资格,对朝廷来说不算太大损失,至少比折进去个正式*员要划算。
“这真相,果然不太温情,”徐静书小小声声嘟囔句,“好,这差事接下。会审几时开?”
“不急,具体日期还在协商,最快也要十月底、十月初,你大婚过后再做准备也来得及。”赵絮松口气。
徐静书略有些紧张地直视赵絮,“储君方才说,会公布所有当年被模糊细节,这其中包括完整药童名单吗?”
“不包括,知道公布名单对当年药童们有多残忍。而且秦惊蛰从来没向任何人交出过完整药童名单,包括皇帝陛下,”赵絮深吸口气,避开她目光,“但届时总需那两三个当年药童站出来做人证。你放心,会提前征询他们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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