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庭辩虽是大获全胜,但背后其实是许多看不见激烈角力,并非她人之功。她还差得远呢,她知道。
“姜正道事非你人之功,这是事实。但不是什人都能在陈寻面前全身而退,”赵澈揉揉她发顶,“傻兔子,你不知你今日有多厉害。”
眼下他在人前还得装盲,是以下朝时不便走到她身旁去,只能随着成王行走在后头,远远不着痕迹地注视着她。
就看着她路恍惚到面无表情,任由身旁同僚们如何安抚宽慰也始终如在梦境,实在可爱又……好笑。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沿路以炙热目光追随她,可不止他个。
徐静书“哼”声,扭头不看他,只偷偷抿住忍不住上翘唇。
“是正经事,”赵澈眉梢轻扬,脸上写满正直,“今日朝会后半程,你是个字没听进去吧?”
“啊?对。后半程不是在说全城搜宅彻查后院?似乎还说要在南境与邻国开互市……”
徐静书真以为朝会后半程还说什自己该听又没听到正经事,赶忙扭身挪过来。
赵澈低低浅笑,长臂展将她捞过来抱进怀里,仿佛身后有条无形狼尾巴绕过来将她温柔圈住。
今晚有事,若待会儿后脚就在城西夜市上碰见——
很好,她以后在几个同僚面前大概也不必做人。
真是尴尬到欲哭无泪。
换下官袍后,徐静书在藕荷色春衫外添件玉色素锦连帽披风,捞起兜帽遮大半头脸,这才鬼鬼祟祟到正厅见赵澈。
“走吧?”
旁些年轻*员好奇、惊艳目光暂且不提,最叫赵澈
“你这个人……不对,你这只狼!”她被迫横身坐在他腿上,挣脱不得,只好笑嗔着将脑袋使劲往后仰,“不是说有正经事?”
赵澈抬掌托住她后脑勺,眸底笑意明亮缱绻,口中却当中镇是本正经:“徐御史今日当庭力挫两位强敌,大胜而归,在下理当……”
“停停停,快别说,”徐静书赧然捂住他嘴,“对姜正道那是你教得好。至于陈寻大人,纯属侥幸。”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今日陈寻是没想与她死磕,否则她这会儿未必笑得出来。
想到这些,她惭愧地红脸,忍不住扁着嘴无奈笑叹声,双手环住他脖颈,有些沮丧地垂下眼帘。“今日连皇帝陛下都瞧见在抖,还当众说出来,好丢脸。”
赵澈被她这副打扮惊着:“你很冷?”
“不是,虚,”徐静书缩着脖子垂下脸,“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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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车后,徐静书别别扭扭坐在旁侧长凳上,离赵澈远远。
正中坐榻上赵澈淡垂眼帘,温声噙笑:“坐过来,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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