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寻常姐妹间大约不会聊这种话题
。”徐静书小小声声打断她。
偷觑赵絮
眼，见她并没有变脸迹象，徐静书才接着道：“储君若想
解昨日候朝那桩冲突详情，可调阅皇城司卷宗或御史台殿前当值记档。即便要当面询问昨日在场者，也不该私下让个休沐中小御史到自家府邸来躲着旁人问。”
徐静书那单纯正直脸让赵絮扶额莫名有种心虚理亏之感。
“昨日事
都知道。但忍不住想打听下皇城司卷宗和御史台记档上没有写部分，”赵絮淡淡勾勾唇，解释道，“也就是，姜大人究竟说什
话激怒秦大人，并惹得沐大人义愤填膺。当然，这不是储君问话，只是个好事姐姐找你打听消息，说不说由你。”
“昨日在场者并非只有人。当值殿前纠察御史共九人，殿前护卫十二，候朝众官数十，甚至还有藏身在附近、不知具体人数金云内卫。请问储君……呃，请问这位姐姐，”徐静书抿抿唇，淡淡垂下眼帘，“当时在场有这多人在，为何今日单找打听？”
絮哪有什私交。
反正不管在公在私，赵絮在自己府邸中见她，都不该是将她领进书房。这事怎想怎诡异。
更诡异是，赵澈只陪着她走到赵絮书房门口，递给她个安抚眼神后便止步。
徐静书茫然跟着赵絮进去，与她隔桌而坐。
“今日不是要谈公务，也不是‘储君召见徐御史’，”赵絮放在桌案上两手十指交握，语气随和，坐姿也有些懒散，“只是闲聊。”
“殿前护卫、金云内卫都是皇帝陛下人，得多蠢大胆才私下与他们接触？”话说到这里，赵絮也不瞒什，坦诚极，“而沐青霜是手提拔起来，不方便与她走太近。终于候朝众官，他们很懂什叫明哲保身，也同样不便与私交过密。”
赵絮端起面前茶盏浅啜口：“至于殿前纠察御史九人里，相信，你绝对是其中最为秦惊蛰抱不平那个。
“嗯。”徐静书挺直腰背，绷着双肩，谨慎地望着她，静候下文。
赵絮见状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今日谈话无关公务职责，你就当姐妹间私下闲谈，畅所欲言就是。出这道门，你都当什都没说过，可否？”
徐静书没有立时应下，只是认真看她半晌后，才软声轻询：“这位姐姐，你想问什？”
虽有赵澈在门外作保，赵絮又再三声明今日谈话无关公务，徐静书依然没有大意。在没有听到赵絮具体问题之前，她是不会乱说话。
“还真是个谨慎小机灵，”赵絮轻笑出声，“昨日候朝时秦大人与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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