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自是该说
。”老员吏笑得有点复杂
。
是“该说”，不是“
定要说”，这中间余地显然就要靠各人领悟与权衡。
“皇城司骁骑尉？平日小朝会惯例不都是五等以上*员吗？”申俊又有新发现。
“哦，明日是皇帝陛下指名召见他，”外头有人在唤，老员吏便对他们五人道，“虽上值时可手持这些典章，但若临时才翻阅对照总归容易有疏漏，你们先仔细过遍，若有疑问就记下，
待会儿回来再替你们解答。”
老员吏匆匆出去后，厅中只剩五人。
“徐静书也不必住官舍吧？”江盈对徐静书不太解，只是看过她卷宗记档，知她曾是京郊明正书院学子，又是以镐京户籍应官考，想来家就在京中。
“是。”
徐静书其实是想住官舍。不过方才江盈都说要先紧着外地来京同僚，她心中思忖着近日先辛苦点早起，等手头事都理顺再做打算便是。
申俊主动道：“江大人，在柳条街赁屋，也不必住官舍。”
江盈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台可在城东！可怜今早为赶卯时之前到达，丑时过半就起来，家里阿黄都还没起呢！”
“阿黄是谁？”江盈茫然脱口。
“呃，家狗，”沐青霓尴尬地摆摆手，“那不重要。是说，今日就只从家里赶过来就起那样早，往后当值时还需寅时之前就进内城，您这是要子时过就起身吗？”
她是个夜猫子，子时睡没睡还两说呢。
“你可以骑马。”江盈被她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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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官袍时五人才知，由于他们补缺上任太急，官印都还没准备。
“天，这样……真会有人将咱们当盘菜
？”刘应安苦笑，摇头轻喃。
旁侧老员吏耳尖，模糊听到他自语，便笑着宽慰道：“别想那多。当值时咱们站在殿前只问对错，不必管对方官职、封爵。”
“咦，明日储君也要上朝？”罗真心直口快，盯着手上明日上朝名单脱口道，“若储君出错，们……”
“再是骑马，那不还是要穿城而过？总不能每日天不亮就在城中策马狂奔吧，皇城司会请吃牢饭。”
?
皇城司负责内外两城防务，对在外城策马有相对严格规定。为免扰民、伤民，如无特殊许可或紧急理由，若天亮之前在外城范围内当街策马狂奔，会被处以三日拘役并课罚金。
“本官待会儿就替你向皇城司报备，你只要留心些别伤着人就好，”江盈无奈笑叹，“新官舍约莫要到六月才能落成使用，先紧着外地来京同僚们吧。”
“哦，好。”沐青霓揉揉眉心，小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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