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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光禄府出来时，徐静书几乎是
溜小跑着上
牌坊外那辆等候多时
马车上。
他这番话让徐静书忘忐忑惊忧，傻乎乎愣怔半晌后，热烫眼眶。
不管是昨日傍晚在泉山，还是今日来时路上，赵澈都没有提过他在这件事中做过什
。
顾沛远说是为“你们”争取，徐静书却知道，这抉择机会，赵澈其实是为她争取。
打从最开始，桩桩件件与她息息相关事，赵澈都在尽力为她预留余地与退路。他说过要让她成为自己想成为那种人，便直默默在为她争取更多可能。
却从不拿这些同她讨价还价。
！
天啊，之所以会出现紧急职缺，闹不好是因为前头卸任殿前纠察御史“入土为安”！
徐静书有些想抖腿。她在心中彻底推翻先前那个“祖坟冒青烟”结论。这样机会，分明是祖坟没选对风水。
“顾、顾大人怎会觉得……
适合这个职位？”
“是鸿胪寺九议令段微生向举荐你，”顾沛远斜斜睨她眼，似在忍笑，“他前些日子上折，力主该替恭远侯沐家沐霁昀、沐青泽请功，据说就是受你启发。他说，你很适合进御史台。查你官考答卷与堂辩记档，方才又听你番答言，也觉……还算合适。”
徐静书抬起颤抖右手，轻轻按住热流涌动心口：“应这职。”
她不等。
要早些上路，早些开启征途，早些追上“那个人”步子。
早些成为更好徐静书，才能早些牵住他手，起窝进属于她小房子。
当然，前提是她在任上必须谨慎言行，绝对不能祸从口出、英年早逝！
临场时脑中清晰缜密，应对敏捷，言辞坦诚，辩驳流利；答卷上文辞工整，大处有胸怀，小处顾细谨，对律法也似乎通透熟读。
除胆子时大时小之外，几乎就是个注定要进御史台人。兀自忍笑顾沛远看她强令自己不要瑟瑟发抖样子，觉得有趣极。
十五六岁年纪，就该如块亟待成形铁，需得有诸多锻造、淬炼余地，最终才会被雕琢成器。若然时时事事完美、周全、圆滑到无可挑剔，虽是天生良玉，却少许多可能性。
“当然，若你不愿，便依官考排名依次往下再找人谈，你等下月放榜后进光禄府试俸再等更合适职缺。”
顾沛远稍作斟酌后，补充道：“因御史台这职缺来得急，下空出五个位置来，督查院在‘殿前督查’这块儿已经快转不过人手。若按常规，这里是可以直接交五个人给御史台，你们没得选。抉择时间虽短，这机会却是信王世子昨日斡旋各方整日，为你们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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