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在泉山别业与信王府别业就墙之隔。
他想想,又补充道:“长庆姑母府中可能出什事,这人是从她府中逃出城,有不明身份人在追杀他。因无确凿实证,储君怕节外生枝便暂未声张,只暗中将此事交给成王兄先行追查。前几日成王兄脱不开身,此事又不宜交给旁人经手,就叫替他跑这趟。”
新年过后他曾为确认自家别业修缮情况上来过几回,对地形相对熟悉,这事交给他确实比较合适,又不容易走漏风声。
事关长庆公主府,又是储君下令、成王负责追查,徐静书再是懵懂也知事情不简单,这些大约已是赵澈能吐露极限。
于是她点点头,盯着自己脚尖“嗯”声。
“午后成王兄提前上来,当面将人交接给他,之后就不关事。待会儿会下山,明日再按规矩光明正大上来。”
间长大,在泉山这样近似环境里本就有种天然踏实感。
白日里赵澈指这片桃花林虽枝叶繁茂,却不像天生天养,多半是从别地移栽过来人为景致,内里并不算多深邃。林中碎石小径蜿蜒曲折,左近全无适合蛇虫鼠蚁出没深草之类,显然平日也有人打理着,更无须仓皇忐忑。
徐静书独自提着小灯笼走在碎石小径上,刻意避开从水趣园看过来能瞧见方向,步履稳健地绕小段路行进林中。
瞧见桃花林正中那道熟悉身影时,恰阵晚风拂过。
落英缤纷间,他闻声回眸。
“哦。”
“你就只有‘嗯’和‘哦’?没什要问?”赵澈道。
“你、你既在成王殿下别业中替他看着人,怎会……”徐静书猛地抬头,恼羞成怒地凶他眼,又飞快低下头去。
她话没问完,赵澈却明白她意思,时尴尬,又有点想笑。
抿唇憋下险些脱口猖狂笑音后,他无辜轻道:“不知母妃殿下安排是今日到,午后闲得没事偷偷翻墙过来,躲着人到水趣园想偷会儿闲。”
四目相接瞬间,两人齐齐尴尬地红透脸。
徐静书站在原地没再动,撇开头使劲清清嗓子。
赵澈稳稳心神,走到她跟前站定,接过她手中灯笼挂到近旁树枝上。
徐静书还没发问,赵澈便主动交底:“是昨夜来,避着京中眼目替成王兄护送个人藏到他别业中。原本成王兄预计要两、三日才能脱身上来,怕中间有变故,就托在这里替他将人看好。”
泉山有皇城司与执金吾兵卒日夜交替巡逻,闲杂人等轻易上不来,也不容易被人立刻想起,用来藏人很是安全。即便被巡防兵卒发现,只需将那人扮作成王那边侍者就能含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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