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也叫道理?”赵澈笑眼里闪过丝丝危险光芒,“你说这多,意思就是你在这儿,同阿荞是样?同小五儿是样?嗯?”
“那当然
道理都很明白,可只要他出现在她目之所及地方,她目光就总是不受控地往他跑去。
他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每句话,不管有心或无意,都在招惹她、打扰她,都在不遗余力地撩拨着她极力想要掩埋起来秘密。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真真喜欢个人时,即便堵上自己嘴,捂住自己耳朵,甚至遮住眼睛,全是徒劳。
喜欢就是喜欢,不管怎努力告诉自己要清醒理智,最终都是藏不住、收不回。
因为脑子会乱想,心会乱跳。
说过,人心易变。
将来事,没有真正到那天之前,谁说都不算。
仔细想想,世间万事,有几桩不是循着这个道理?
当年在她出生时,她爹娘定也曾真心实意说过要护她此生安稳。可后来父亲病逝,母亲改嫁,最初那些承诺就都不作数。
而母亲开始改嫁继父时,也曾真心实意承诺,是为母女两能吃饱饭才做出这个抉择,永远都不会丢下她不管。可当对弟弟妹妹出生后,继父养不这多人,母亲便将她送到姑母这里。
这种悬在半空起起伏伏感觉,真是既甜且恼,又酸楚,又欢悦。还磨人!
眼见他此刻明摆着要将窗户纸捅破架势,徐静书索性也豁出去。
“既过成年礼,那、也是大人!男、男女有别,你、你是表哥,又不是表姐,当然、当然就不能再、再像小时候那样没遮没拦往你跟前凑,那、那不对!阿荞也、也不会没事就、就往含光院跑,小五儿还那小都不会,、怎可以不像话!当然该躲!”
赵澈盯着她看半晌,忽地笑:“你也是够不容易,磕磕巴巴还能挤出这大段废话。”
“怎就是废话?在跟你讲道理!”他话让徐静书恼得想咬人。
她相信,许多人在做出承诺当时,都是真心。可世事无常,大家都有可能走到身不由己境地。
自小种种经历都在告诉她,以后事谁也不知道,到不得已时,从前承诺只能揭过不提,任谁再难过不甘,都无能无力。
血亲之间承诺尚且有不得已时,何况男女之情?
她只能颓丧地夹起兔子尾巴,躲赵澈远远,努力在心中挖出个很深很深洞,偷偷藏起所有悸动心事。
天地很大,此生漫长,除风花雪月,还有许多事需要她费尽心力去争取。她不能太过耽溺于少女情愫,应该要埋头往前,向着更宽更远前路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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